“怎麼,你這是在求我嗎?”
“你若是覺得是,那便是了。”
“求人就該有個求人的態度。”
“那你想要我怎樣?”
夏傑看着她皙白的脖頸,吞嚥了一下口水:“把衣服脫了!”
蘇木槿沒想到夏傑竟然這麼尾瑣,她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層冷意:“你確定要看?”
“哼,別以爲我不知道,那個大老粗經常鑽你屋裏,這孤男寡女的,指不準幹了些什麼。”
蘇木槿擡手緩緩的解着衣釦。
夏傑瞪大了眼睛。
趁着他放鬆警惕的時候,蘇木槿猛然甩出了手中的銀針。
夏傑手腕處一陣刺痛,武器頓時掉落在地上。
兩人立刻去搶武器。
蘇木槿一腳將他踹翻,彎腰將武器撿起。
夏傑頓時舉起了雙手:“安……安琪兒,武器不應該對準隊友,快點放下,小心走火。”
蘇木槿冷冷道:“在你背叛我的時候,就已經不是隊友了!”
夏傑嚇得尿了褲子。
蘇木槿的臉上一陣鄙夷:“像你這種敗類是怎麼進入醫療隊的?”
“我……我花了錢的,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你……你饒我一命吧,我給你當牛做馬。”
如果她此刻開槍,一定會引起敵軍的注意。
可是這個男人如此可惡,不給他喫點教訓,難解心中這口惡氣。
蘇木槿用槍托直接把夏傑砸暈,隨即拿着醫藥箱迅速離開。
片刻後青冥帶人追了上來。
原來他那天給夏傑吞下去的並非藥丸,而是一個微型定位器。
他根據夏傑的定位找來了這裏,沒想到撲了個空。
青冥頓時氣惱的在夏傑的身上踹了踹:“沒用的東西!”
看樣子這傢伙已經被人識破了,也沒什麼用了。
青冥拿起匕首,對着夏傑的手腕腳腕揮舞了幾下,瞬間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
“既然你想當廢物,那就當一輩子的廢物吧!”
他立刻循着蘇木槿的足跡追了上去。
“一定要抓住那個女人,她可是我送給老大的禮物!”
不遠處,蘇木槿安靜的看他們走遠。
她早就預料到了洛婓的人會跟過來,沒想到果然遇到了青冥。
剛纔他說他要把她當成禮物送給洛婓?
她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一個想法。
她從日記本里撕了一張紙,寫下一行文字後,就將這張紙團好塞在了夏傑的口中,隨即離開。
青冥尋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蘇木槿的身影。
“她去哪裏了?”
忽然有人道:“青老大,這裏有一串腳印。”
只見腳印通往湖水池。
青冥掏出武器緩緩的靠近,果然看到蘇木槿正俯身喝水。
他立刻給下屬打了個手勢,衆人緩緩的向蘇木槿包抄。
蘇木槿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隨即縱身躍入了湖中。
“會游泳的馬上去追!”
青冥不會游泳,只能待在岸邊觀望。
此時戰冥擎的人已經找到了昏迷的夏傑,從他的口中摳出了那個紙團。
戰冥擎看到上面的字跡時,立刻帶人朝着湖水池包抄。
青冥見自己的下屬跳下湖後竟然沒了動靜,頓時有些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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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湖面上泛起了一朵又一朵血花。
他頓覺大事不妙,轉身正要逃走時,乙雙方皙白的手指猛然攥住了他的腳腕將他拉下了水。
青冥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向下沉去。
水從四面八方涌進來,起起伏伏的窒息感令他靈魂脫殼,這大概就是死亡的感覺。
像他這種殺孽太重的人只能下地獄吧。
只不過那個女人是誰?是地獄的女侍嗎?真的好美。
讓他死之前能看到這樣的美人,真的是死而無憾了。
青冥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女侍輕輕的托起,整個人就像是漂浮在雲端一樣。
原來死亡的感覺並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痛苦。
看到蘇木槿浮出水面後,戰冥擎頓時鬆了口氣,但是當他看到蘇木槿懷裏的青冥時,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可是洛婓的左膀右臂,跟在他身邊做了不少殺業。”
“我知道,但我們現在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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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冥擎已經猜透了她的心思:“你想讓我配合你演一齣戲?”
“嗯,既然洛婓敢用這種手段算計你,你爲什麼不能用這種手段反擊?”
“我只是不想讓你涉險。”
“阿擎,只要你守在我身邊,我不會有事,這個時候我們需要信任彼此。”
蘇木槿擡眸望着戰冥擎,企圖努力的說服她。
“好,我答應你,但去做佑餌的人不能是你。”
蘇木槿妥協道:“好,我答應你。”
戰冥擎這才命隊友將青冥擡回新的營地。
青冥似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他夢到了大首領。
那個時候他就要餓死了,是大首領給了他一塊面包,並且對他說,他會努力讓所有人都喫得起面包。
只不過和平需要用鮮血來祭奠。
想要改天換地就要有人充當罪人。
他願意來做那個罪人。
青冥從未見過如此捨己爲人,心胸寬廣的人,立刻被他折服了,勢必要做他的左膀右臂。
洛婓是他的恩人,也是他的信仰。
他想,他這輩子都會爲洛婓,甚至爲了他的信仰戰鬥到最後一刻。
迷迷糊糊中,一陣爭吵聲傳來。
“你不能殺他,他是無辜的。”
“無辜?他跟着洛婓那個大魔頭到底殺了多少人,你知道嗎?”
“我知道,但他只是一個被矇騙的孩子,並不知道洛婓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爲了自己的私心,只是在惡意的報復這個國家而已。”
“呵,只要他手上沾染了業障,那就該死,這些年來因爲他們的胡作非爲,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多少孩子失去了家庭,失去了童真?”
此時青冥激動的衝了出去:“你們撒謊,大首領只是想讓每一個人都喫得飽穿得暖,但是秩序在建立之前都要打亂重組,流血也是必然的!”
戰冥擎冷笑道:“是這樣嗎?可是洛婓這些年帶來的只是災難。”
“災難只是一時的,以後會好起來的。”
“可他把擄掠來的財富佔爲己有,你難道不知道?”
“你……你胡說,大首領根本不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