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發佈時間: 2025-05-12 12: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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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臨川在火車上救人的事蹟被瞿娟以十分醒目的標題“火車上救人:咱們的軍人心中永遠裝着人民”,刊登在《滇報》上。

這篇實時通訊報道刊出後,報社不但通知了瞿臨川滬上部隊,也通知了滇南集訓基地這邊。

當然部隊想表揚人也找不到,因爲瞿臨川已經帶着隊友們進入基地後面那一片羣山中了。

瞿娟來了集訓基地的營房兩次,也沒找到人。

想到老爸老媽還在等着瞿臨川上門做客,只好給基地工作人員留下電話號碼。請幫忙轉告一下,等瞿臨川訓練結束從山裏出來後再給回個電話。

十一月的滇南已經深秋時節。白天氣溫適宜,夜晚卻帶着點寒意了。

對於白天在林中穿梭了一整天的瞿臨川和隊員們來說,夜幕降臨時,卸下沉重的行囊後,野外生存的挑戰纔剛剛開始,他們得用簡單的工具,砍下樹枝搭建簡易帳篷。

再用石頭架起小鐵鍋,生火做飯。

簡單填飽肚子後,就圍着火堆,或躺在簡易帳篷裏,以緩解白天跋涉帶來的疲憊。

對於經常參加野外生存訓練的軍人來說,這也沒什麼,很平常的事情。

林中間或傳來的蟲鳴和鳥叫,聽在人的耳朵裏,總是給人一種寂寥的感覺。

有人忍不住要說點什麼放鬆的話題,來沖淡夜間的寂寥。

“林虎,你對象給你寫了這麼多信,拿兩封出來念念,讓還沒有對象的兄弟們見識一下姑娘是咋寫信的?”

林虎肯定不會把自己對象的信拿出來念,“信上寫的都是些稀鬆平常的事兒,沒啥好見識的。要想真正見識,要問王山,人家媳婦兒都娶回家兩年了,經驗肯定是實打實的多!”

想聽別人念信的隊友一聽,果然轉移目標,“山哥,說說唄!說你跟嫂子怎麼認識的?認識幾年了?什麼時候拉小手的?”

王山一看隊友那閃着八卦光芒的眼睛,心裏門兒清。

這些寂寞的楞頭青,想打聽別人的隱私呢。

可是一想起自己媳婦兒,他還是忍不住滿足隊友的好奇心。

“我認識我媳婦兒那天,正好碰到有個小流氓想找她麻煩,我上去把小流氓收拾一頓,然後,我們倆就認識了。”

“啊?這樣,嫂子就看上你了?”楞頭青隊友驚奇,“那小流氓怕是專門來給你搭媒人紅線的吧?”

“那你們又是什麼時候牽上小手的呢?”

“這個問題就沒法回答你了。”

涉及自己與媳婦兒的小祕密,王山就閉緊了嘴巴。

旁邊的隊友可能覺得,牽手這樣親密的事情,別人肯定不會輕易說出口了。

就提議道,“我們每個人,有對象和已經結婚的,都老實交代自己跟對象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這種隱私性不強的問題,可以回答。

正好趁此機會了解一下別人對象是怎麼認識的。

“我跟對象是我大姨介紹認識的。”

“我和媳婦兒是媒婆牽的線。”

“我對象是高中同學,上學就認識了。”有人說。

“哦,那你們高中就開始傳小紙條了?”旁邊有人忍不住八卦。

“這個問題,就不在必須回答之列了。”

“李順,你呢?”

“咳……我跟我媳婦兒是家裏從小就訂好的。”李順不好意思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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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你媳婦兒是童養媳了?”

“啊!肯定不是!她從小又不住在我家,咋是童養媳呢!”李順趕緊搖頭。

衆人納悶,只有住在自己家的纔算童養媳嗎?

不是從小訂下的就是童養媳的嗎?

“瞿隊,你呢?”

瞿臨川剛纔聽王山說,他跟媳婦兒相識是因爲那天他媳婦兒剛好遇上小流氓了。

他不自覺地走神了。

他想起憑秦小霜那一張臉,走到外面確實很容易引起流氓的注意。

想起暑假看電影那天晚上,三賴子對小霜丫頭做的那事,他心裏的擔憂又起來了。

那三賴子最終判了幾年?他也無暇去打聽。等這邊訓練結束,還是打電話回去問清楚。

三賴子犯了渾事,得到的教訓必須是足夠的。

“嗯。瞿隊,你呢?”看瞿臨川沒反應,有人又催促道。

雖然瞿臨川平時臉上的表情冷冰冰的,他們不敢去問他這個問題。

但這會兒氣氛合適,他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把悶在心裏好久的問題問出來,嚴厲的瞿隊應該不會拒絕回答吧。

“什麼?”瞿臨川回過神來。

“瞿隊,我們每個人都交代了自己跟對象是什麼時候認識的。輪到你了。”

有楞頭青大着膽子說道。

隨後衆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瞿臨川,都在等着他們的瞿隊如何回答。

“哦。”瞿臨川愣了愣,隨即嘴角帶了點笑意,“我跟我對象從小就認識的。”

衆人驚了,“童養媳?”

“不是。”瞿臨川輕聲否認。

不是童養媳,是他自己要去給小丫頭上門的。

不過,這句話他不會說出來,否則隊友們會更驚訝。

“不是從小就訂下的嗎?”

“不是,她住我家隔壁。看着長大的。”

雖然,在瞿臨川的心裏,小霜丫頭是他自己單方面從小就訂下的。

哇塞!衆人的眼裏瞬間涌出了興奮的光芒。

沒想到,他們私下猜測了許久的瞿隊的對象,原來是這樣的!

隔壁家從小長大的,不知惦記了人家姑娘多少年!

長得俊朗不凡、清風霽月的瞿隊,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吶!

衆隊友熱烈地討論了一番別人對象的事後,留下一人靠着大樹值守外,其他人都躺進了簡易帳篷裏。

帳篷雖然沒有牀上睡着舒服,但奔波勞累了一天的漢子們,不一會兒就傳出來細微的鼾聲。

但瞿臨川卻遲遲未能入睡。

夜深人靜之後,泥土和草木的清新氣息更清晰地傳入了他的鼻端,讓他的感官異常敏銳。

不見又有多少天了呢?

心底的思念又綿綿密密地漫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