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哪個天殺的

發佈時間: 2025-05-12 12:4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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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順因爲閨女秦珍珍的婚姻問題,煩心不已。

可是沒過幾天發生的又一件事情,讓他心火直冒。

兄弟秦大勳一家搬去了城裏,平時院門緊鎖。可是國慶前兩天,居然被盜了。

事發當天早上,瞿母像往常一樣去開院門,卻發現大大的一把銅鎖已經被扭開了,歪歪斜斜地掛在門把上。

瞿母心裏一咯噔,趕緊推開院門進去。一看望去,就發現堂屋大門果然敞開着。

而大黃,還趴在地上睡覺,怎麼喚都像睡不醒的樣子。

秦大勳在村裏這麼多年,一向頗有威信,鮮有人敢打他家的主意。

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直接破門而入啊?

瞿母頓時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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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掩好院門,趕緊跑去養殖場找大兒子瞿臨海。

看着老媽一把年紀還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來,剛打開辦公室門的瞿臨海,馬上轉身,上前接住了瞿母。

“媽!您忙啥啊?大清早的,跑這麼急做什麼。”瞿臨海把瞿母扶進辦公室坐下,一手輕扶在她的背上,責怪她這麼急。

瞿母身子弱,急不得,累不得。

現在家裏的重活都很少讓她幹了。

“哎呀!臨海!出……出大事了!”瞿母喘勻了幾口氣,才急忙道,“你大勳叔家被偷了!”

“啊?!大勳叔家?不是都天天鎖上門了的嗎?還有大黃看家啊?!”

瞿臨海也被震驚到了。

這幾年真還沒有聽說,有誰敢把賊膽放到秦大勳頭上的。

“唉!臨海!別說了!真的急死人了!你快去看看吧,不知道里面到底丟了啥!院門大鎖被扭下來了,大黃看樣子也被人下了藥。”

瞿母一個勁地催促大兒子瞿臨海,慌亂得不行。

瞿臨海這一年來獨立管理養殖場,性子已經很沉穩了。他了解完大致情況後,馬上回到辦公桌前,給鄉治安室打了個電話過去。

“喂!治安室嗎?我是搽耳村養殖場瞿臨海。我要報案!昨晚上,秦大勳家被盜了。”

接電話的正是鄉治安室隊長陳俊生。

他剛在辦公桌前坐下來,還沒來得及倒杯水喝。聽到這話,當即從椅子上“蹭”地站了起來。

“你說啥?我秦哥家被盜了?”陳俊生還不知道秦大勳一家搬去城裏了,以爲是哪個不長眼地敢欺負秦大勳留在家中的婦嬬。

“好!我馬上安排人過去!”放下電話,陳俊生就叫了三個隊友,騎上自行車,直奔搽耳村而來。

聽說鄉治安室要馬上派人過來,瞿臨海又給城裏電器廠秦大勳打了個電話。這纔跟着瞿母回到秦大勳家。

不知大黃吃了什麼,雖然還有呼吸,但它老是嗜睡不醒,走路無力的樣子,瞿母暫時給它餵了半碗肥皂水,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母子倆走進堂屋大門,仔細檢查了一番屋裏東西丟失情況。

一樓堂屋,最顯眼的一臺電視機不見了。

電冰箱有被大力挪動過的痕跡,顯然有人想搬走,奈何太重,不方便搬,就放棄了。

二樓幾個臥室房門打開,秦大勳夫妻倆的臥室和秦小霜的新房都有反覆翻動的痕跡。

母子倆的臉色都不太好。

就是不知道,到底丟了什麼值錢的東西。

只能等秦大勳夫婦倆回來,自己清點一下才明白了。

半個小時不到,鄉治安室的人就來了。

陳俊生帶着人,把樓上樓下可能丟失,被動過的地方,都詳細做了登記。

“具體丟了多少東西,只能等主人家自己回來請點。”瞿臨海從褲兜裏掏出一盒煙,給陳俊生一行人都打了一支菸,又道,

“大勳叔應該今天晚點會回來,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了他。”

聽到秦大勳今天要回來,陳俊生馬上嚴肅了臉色。

“那我們馬上去調查這事兒,爭取早點給秦哥一個交代。”

說着,陳俊生就帶人風風火火地走了。

秦大勳家發生被盜事件,陳俊生覺得鄉治安室必須儘快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否則他陳俊生在秦大勳面前將毫無顏面。

不過事情也不難辦。

村裏總有些閒漢混混,閒來無賴,喜歡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並且,基本都是那麼一小撮人。目標很好確定。

鄉上治安室幾個身材威猛高大的男人,在鄉里各村走一圈,很快就得到了線索。

一羣年輕小夥兒,聚在一間屋子裏,吵吵嚷嚷的。

新得了一臺黑白電視機,還不大會用,怎麼鼓搗也調不好。

突然看到鄉治安室的幾個大漢走進來,馬上慫了。

陳俊生環視了一圈屋裏衆人,最大的二十出頭,小的才十三四歲的樣子,一臉稚氣,卻學着大人嘴上叨了支菸。

一屋子的烏煙瘴氣。

“說吧,這臺電視機,我看是我秦哥家的,怎麼跑到你們這麼來了?”

屋裏衆人都眼神躲閃着,低了頭,不吭聲。

鄉治安室跟這羣人大多都是熟人了。每隔上幾個月,都要去治安室黑屋子裏住上幾天。

“走吧,都去鄉治安室好好交代一下。”

陳俊生很頭疼。

這些年輕混子都是本鄉人,平時犯的事兒不大,小偷小摸的,經常抓到鄉上治安室關上幾天,然後教訓一頓就放人。

不痛不癢的,所以這些混子隔不了多久,就故態復萌。

看樣子這次秦大勳家被盜的事情,真是他們乾的。

真的需要好好懲治一番了。

——

瞿母看大黃那萎靡樣兒,心疼不已。就讓瞿臨海開車把大黃送到鄉畜牧站,找個獸醫給它看看,開點藥。

瞿家人經常來秦大勳的院子,大黃對他們很熟悉。瞿臨海把它抱進懷裏,大黃竟然對他嗚咽了兩聲,眼裏流下了淚水。

母子倆瞬間心塞塞的。

“臨海,好好給它看看吧。不要怕花錢。”瞿母難過地摸了摸眼淚。

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進屋偷東西,咋還對大黃下手了呢?

瞿臨海開着那輛東風大貨車,把大黃帶去了鄉畜牧站。

畜牧站的人看了看大黃的眼睛和嘴巴,

“這狗是吃了巴氯芬吧。很多偷狗賊喜歡給狗喂這個,狗吃了這藥就只想睡覺,走路都走不穩。這狗還沒有氣喘得像拉風箱似的,還沒有嘔吐。應該不是最嚴重的。”

大黃無力地擡眼看了看,扒拉它眼皮的人。

其實它不是狗,它是狼狗。不知道爲什麼老是被人認錯。

“還是給它打一針吧,好得快一點。再開點藥。”瞿臨海要求道。

瞿臨海給大黃打了一針,又餵它吃了藥,才帶着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