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臨川帶着秦小霜回到家屬院三樓的家裏,已經快凌晨一點半了。
兩人簡單洗漱之後,就趕緊上牀去。
經過驚心動魄的幾個小時,雖然都有些身心俱疲,可經過劫難後的慶幸一直在腦海裏迴旋,讓兩人遲遲沒有睡意。
想盡快入睡,卻又遲遲睡不着。
幾番輾轉反側後,秦小霜終於趴在男人的寬厚胸腔上,睜着毫無睡意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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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川哥,今晚太累了,明天我不想早起去學校上課了,我要請假一天。”
想好好給臨川哥過一個生日的,也泡湯了。
秦小霜的心裏很失落。明天必須得給他補一個。
瞿臨川愣了一下。
他原本就心疼秦小霜一大早要早起去學校的,聽說她要請假,馬上應道,“好!明天上午我也請假在家陪你吧。”
媳婦兒受了驚嚇,應該休息一天。
他也想守在家裏安撫一下她。
既然都睡不着,那就好好親媳婦兒吧。
上牀前洗漱的時候,他發現秦小霜的手腕和腳踝都有被繩子磨破皮的地方。他給她上藥的時候,他的手指每輕輕碰一下,原本不怎麼怕痛的丫頭就禁不住地戰慄一下。
把藥上完,這丫頭的眼圈兒都紅紅的了。
他知道這丫頭從小要強,性子又虎,不會輕易喊疼。但他在派出所裏抱着她的時候,明顯地感到那柔軟的身子在他的懷中不停地顫抖。
在他的印象裏,都沒怎麼掉過眼淚的人,讓眼淚浸溼了他胸前的衣服,那濡溼的感覺也直接透進了他的心口。
直到現在躺在牀上,他把嬌軟的人兒抱進懷裏,那股濡溼的感覺還停留在他的心窩處。酸酸脹脹的,堵着他的心。
他知道,他的小霜丫頭,這一回真受了大委屈。
想到他手心裏捧着的人,被那些渾蛋這樣粗暴地對待,他就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這背後指使的人揪出來,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黑暗中,瞿臨川把人小心翼翼地摟住懷裏,儘量避開抹了藥的傷處。兩片薄脣憐惜地親上她的眼睛。
就是這雙眼睛,那麼可愛漂亮的大眼睛,今晚卻流下了那麼多的澀澀的淚水。
他不希望這一雙眼睛裏,再有淚水,他希望它永遠盛滿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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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過去的很多年那樣,她的輕靈笑聲,響遍了搽耳村後山的整片山坡和山林,也如暖陽一般,溫暖了他整個兒時少年青春歲月。
一片靜默的昏暗中,瞿臨川的薄脣好似帶着萬千情緒。
他愛憐地親過秦小霜的雙眼,又移到眼角,在那兒,彷彿還能嚐到鹹鹹的滋味。
少頃,又滑過嬌嫩的臉頰,輾轉尋到兩片軟糯的香脣,極盡溫柔地碾磨糾纏。
秦小霜只覺得臨川哥的身體裏蘊含着強悍的力量,他的胸膛也炙熱無比,在這寒冬夜晚,熨貼着她的心房。讓她的心裏,生出了無端的貪念。她用力地貼緊了他,想要從他那兒獲得更多的力量與安慰。
以撫慰她以爲就要失去他的惶恐。
“小霜。”
“嗯。”
“我的媳婦兒。”
“嗯。”
“我的小霜媳婦兒。”
“嗯。”
“我的小媳婦兒。”
“嗯……”
在這寂靜的夜裏,男人一遍又一遍的喚她,得到迴應後,又是聲聲滿足的喟嘆。
暗夜無邊。
喘息聲漸起,瞿臨川把自己滿腔的愧疚、憐愛都悉數給了他的小霜媳婦兒。
一次又一次,直到睏倦襲來,才摟着人沉沉睡去。
——
清晨,部隊起牀的哨聲響起時,才堪堪入睡的秦小霜突然驚醒。
當她發現自己還在瞿臨川的懷中,縈繞鼻端的全是他身上的氣息,又安心地睡了過去。
瞿臨川知道她這一睡,不到中午不會醒來。
等她睡沉了後,就悄悄起牀穿衣。
雖然上午要請假,但有些事也要處理的。
秦小霜平時週末回家都和梅曉婉一起,坐梅師長派的車接送。
昨天難得一次出去坐公交車,居然能遇到歹徒!
憑秦小霜聽到的從那些歹徒話裏透出的意思,有人提前把她的照片提供給了歹徒,還談了一樁生意?
所以這幫人是有人授意,有預謀地守在復大校門口的。
只是這背後的人是猜測的那個人嗎?線索呢?
瞿臨川知道沒有充足的證據,有的人能輕易地擺脫嫌疑。
所以,這件事情只能耐心地等着,等掌握更多的讓對方無法辯駁的證據,才能一擊必中。
——
雖然瞿臨川不忍心打擾秦小霜的睡眠,等到九點鐘的時候,擔心她餓出胃病來,他還是忍不住把人從被窩裏挖出來。
瞿臨川坐在牀邊,喂她吃了半碗稀飯和一個包子一顆雞蛋,才任由她又鑽進被子裏。
秦小霜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她躺在牀上,看着窗外大亮的天色和熟悉的溫馨臥室,聞着從自家廚房方向傳過來的菜香味,再次清醒地意識到,昨晚的噩夢已經遠去了。
真好!她還安穩地待在臨川哥的身邊!
雖然賴了半天牀,秦小霜還是覺得渾身痠痛。掀開被子一看,除了手腕和腳踝處磨破皮的地方還沒好,身上其他地方也新添加了不少痕跡。
嘶!她看着身上多出的幾處紅痕,眼底不禁閃過一絲懊惱。
臨川哥這是疼她麼?
秦小霜無奈地抿了抿脣。
好吧。自從兩人結婚以來,臨川哥一向是這麼“疼”她的。
“小霜,你醒了?”瞿臨川聽到動靜,走進臥室。
他一眼瞥見秦小霜正在穿衣服,趕緊擦了擦手,想像前些日子一樣,上前幫她穿。
卻被秦小霜瞪住了,“臨川哥!你先去忙廚房的吧,我自己馬上就穿好!”
每次臨川哥替她穿衣服,總是磨磨蹭蹭的,費了好半晌穿好的衣服,往往還要脫了重新再穿一遍。
唉!誰能想到,在人前冷冷清清的臨川哥,背地裏是這樣的呢。
磨人得很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