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八章:爲夫錯了,爲夫不敢了

發佈時間: 2025-05-12 18: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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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青宴這次讓念念監國,就沒有準備收回來。

好不容易塞出去的,自然是不會輕易的收回來。

所以他有足夠的時間陪雲珞珈在藥王谷住,十天半月沒問題,一月兩月的也沒問題。

就算是雲珞珈想在這定居,他也不是不能提前把禪位詔書擬了,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回京都去。

雲珞珈其實也沒想要住那麼長時間,她主要就是許久沒有來見神醫了,想要過來看看。

在藥王谷的這些天,小公主根本就不用她帶着,甚至都很難見着小娃的影子。

雲珞珈看得出,徐中銘真的很喜歡小公主,那麼一個癡迷醫術研究的人,自從小公主來了之後,每日的不務正業,日日陪着小公主。

出門在外,雲珞珈也沒讓孟清瀾一直在身邊伺候着,給她時間自己去走走,看看風景,交交朋友。

平日裏孟清瀾在宮裏太過於拘束了,出來了也讓她放鬆一下。

孟清瀾似乎也挺喜歡藥王谷這個地方的,倒是也沒黏在雲珞珈身邊,每日也會自己出去走走。

在藥王谷住的日子過的很快,不知不覺的就過了半個月。

雲珞珈閒來無事,帶着君青宴去後山去採藥,體驗一下,當初的雲珞珈的生活。

那時候的雲珞珈,只存在與雲珞珈的記憶裏。

她記得那時候她很愛笑,見誰都愛笑,沒有防範心,沒有任何心眼,對誰都是純善的心思。

她傻歸傻,可是對草藥很敏感,可以識字,認得草藥,對醫術也很敏感。

就是誰說的話她都信,感受不到別人的善惡。

所以大家都覺得她是傻子,缺根筋。

說她癡傻,雲珞珈倒是覺得她擁有一顆赤子心,乾淨的像一白紙。

雲珞珈本身是來採藥的,可是看到滿地菌菇的時候,她忍不住挖起了菌菇。

君青宴雖然是身爲皇帝,但是很小就在戰場上摸爬滾打,跟那些將士學了很多,知道這些菌菇是可以喫的。

只不過他不知道哪些不能喫,所以見到就摘了往揹簍裏放。

雲珞珈一會沒看,低頭看到的時候,趕緊撿了出來,“我的陛下,這些好看的不能喫,有毒,你是想把我們都送走嗎?”

君青宴不解,“不都是菌菇嗎?爲何這些不能喫?”

雲珞珈邊挑選,邊耐心的跟他解釋這些菌菇有毒,越是好看的就越是有毒。

雖然是有過野外生存經驗,可是君青宴對這些還是不瞭解。

但是他很有耐心,聽着雲珞珈跟他娓娓道來,細細說明。

他開始的時候還會問些自己不理解的,後來就是嗯嗯嗯的迴應,再後來,就盯着雲珞珈看,看她小嘴叭叭的說着。

跟雲珞珈在一起這麼多年,他從未見到過雲珞珈這麼放鬆的模樣。

這些年她雖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他對她也是呵護備至,可在鬥爭的漩渦中心生活,雲珞珈的神經永遠是緊繃着的。

哪怕現在國泰民安,朝廷也安穩了下來,她還是習慣性的繃緊神經。

可到了藥王谷之後,雲珞珈肉眼可見的放鬆,似乎真的在安心的享受生活。

“珈兒喜歡藥王谷嗎?”君青宴忽然問道。

雲珞珈看着筐子裏的毒蘑菇都挑出來了,看向君青宴笑道:“自然是喜歡,雖然並非是我真的在這長大的,可是這裏氛圍輕鬆,環境好,而卻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在這裏住着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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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就喜歡自由,毫無拘束的自由。

喜歡自由的鳥,卻爲了君青宴而停留在了巨大的牢籠多年。

她無怨無悔,因爲比起自由,她更喜歡君青宴。

“那我們日後來這裏定居吧。”君青宴喜歡看雲珞珈這樣輕鬆的狀態。

雲珞珈笑了起來,本想用手摸摸他的臉,但是想起剛纔摸了毒蘑菇,就收回了手,“那還是不行的,我父母年紀都不小了,我得時常看着。”

人有生老病死這個是沒有辦法阻止的,可是她不希望在他們最後的時刻,她都沒能看上一眼。

多活些日子是很有吸引力,可把日子過的安心纔是最重要的。

以前的她覺得孑然一身,自由自在是最好的。

現在她倒是覺得人生有牽掛纔是幸福的。

“那就每年來住些日子,國公爺和國公夫人還年輕着,這這些年可以多在這住。”

君青宴眼神含笑的看着雲珞珈,伸手摸了摸雲珞珈的頭。

前半生雲珞珈隨他走,後半生他就隨着雲珞珈走。

雲珞珈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笑着把揹簍遞給他,“走,打幾只野雞回去做小雞燉蘑菇喫。”

“小雞燉蘑菇?”君青宴重複了一遍雲珞珈的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雲珞珈瞥了他一眼,給他遞了個弩槍,挑眉笑道:“走,看誰先獵到獵物。”

“好。”君青宴也來了興趣。

這麼多年,他也沒有這般無憂無慮,全身心放鬆過。

他的前半生都是澧朝的江山社稷,對養育他的先帝的承諾,守護澧朝的責任,確實是沒有爲自己而活。

這輩子他唯一發自內心想要的,就是雲珞珈。

現在想起來,得虧當年他未早早娶妻,不然就雲珞珈這個性格,是絕對不可能接受他的。

不早不晚,剛好遇見了她。

在此刻,跟雲珞珈在山上奔走,採菌菇,打獵,竟然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放鬆和舒適。

“噓~”

雲珞珈忽然攔住了君青宴的腳步,視線落在不遠處的草叢,舉起手裏的弩槍,剛上膛,正準備射出去,一支箭快她一步射了出去。

一只雪白的兔子從草叢裏奔跑出來,撲通了幾下就沒有了氣息。

“你、你竟然搶我的獵物,今晚不許睡牀了。”

雲珞珈瞪了君青宴一眼,說的話把君青宴嚇得都慌了神了,趕緊哄:“爲夫錯了,爲夫不敢了,我只是幫你,不是搶你的。”

本來只是想要逗一逗他,看到他這着急的樣子,雲珞珈忍不住笑了起來,“不就不讓你上牀睡,瞅瞅你這點出息。”

見雲珞珈笑了,君青宴也笑了起來,“不生氣了,那我今晚是不是可以上牀睡了?”

對於他來說,頭可斷麻血可流,不讓上牀絕對不行。

“不可以。”雲珞珈說完後就往兔子跑去。

君青宴纏人的跟在後面,“我再也不敢了,娘子就讓爲夫上牀睡吧。”

雲珞珈把撿起來的兔子遞給他,笑着挑眉,“行呀,今日打夠五只雞就讓你上牀睡。”

聽到見雲珞珈的話,君青宴瞬間鬥志昂揚,把兔子往揹簍一扔,拿着弩槍就開始尋找獵物。

他可是澧朝的戰無不勝的戰神,小小几只野雞還能難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