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奔着她來的,趕緊關掉手電筒,找了個隱蔽的牆角躲了起來。
這個時候無論是回去還是繼續往前跑,距離都差不多,而且容易成爲靶子,倒不如在暗處觀察按兵不動。
這些人怎麼看都是朝她這個位置來的。
難不成是剛纔戴面具的男人放她走了又後悔了,所以派人來追殺她?
黑衣人在巷子房頂停留,仔細尋找雲珞珈的位置。
雲珞珈指間夾着鋼針,在黑衣人那邊一道劍光閃爍之後,她手裏的鋼針飛了出去。
黑衣人應該是發現她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幹倒一個是一個。
從剛纔的聲音分辨,應該有八個黑衣人。
她射出三根鋼針,幹倒了兩個,卻也讓其他人發現了她的藏身之處。
“在那。”有人喊了一聲。
刀光劍影齊齊朝她劈來,她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轉身就跑。
本以爲免不了一場死鬥,可刺客卻沒有追來。
她在拐角處停下,趴在牆邊疑惑伸頭看了眼。
剛纔那個位置,不知道哪裏出來的兩個黑衣人,跟那一羣黑衣人幹了起來。
兩名黑衣人明顯身手極高,那一羣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刺客中一名黑衣人飛身趁亂逃跑,那兩人中有人喊了句,“尾八,去追人,留個活口,我這全殺了。”
“好嘞。”他話音剛落,尾八倏然飛起,在房頂跟着那黑衣人追了出去。
尾巴?
她聽到過君青宴叫尾七,這個尾八跟尾七應該是有些關係的。
看來,這兩人是君青宴派到她身邊保護她的人。
君青宴身邊的這些人真的是高手中的高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跟着她的,她竟然都沒能發現。
幸好君青宴派人在她身邊護着她惹,不然這麼羣人羣攻她的話,她打起來也費勁。
那邊個黑衣人雖然打的不費勁,她還是用暗器幫忙幹倒了兩個。
她的暗器都是找準死穴,沒啥傷害,都是直接嗝屁的。
等着這邊黑衣人都處理完後,君青宴的影衛走過來,對着雲珞珈行了個禮,“七小姐,我是安寧王影衛尾六,王爺命我們保護七小姐的安危。”
跟雲珞珈猜測的差不多。
她對着尾六笑了笑,“麻煩你們了。”
房頂有個黑衣人飛身而來,雲珞珈警惕的看了眼,尾六看過去,與雲珞珈道:“無妨,是尾八回來了。”
尾八從房頂跳下來,眉頭皺起,“刺客往三皇子府邸去了,在空中被三皇子府中護衛射殺了,這邊有活口嗎?”
尾六正要搖頭,雲珞珈走過去從一個黑衣人頸部拔下她的鋼針,對着兩人挑眉,“這有個活口,我的暗器偏了幾寸,只是暈了。”
尾六和尾八過去,蹲下探了下刺客鼻息,還真的活着。
尾六提起那個黑衣人,對着尾八道:“我把此人送去王府,你保護好七小姐。”
“放心吧。”尾八迴應了聲。
看着尾六提着人飛身離開,尾八對着雲珞珈頷首一下,倏然消失在原地,瞬間就沒了蹤影。
雲珞珈覺得很神奇,到處尋找了一番,也沒找到尾八的蹤跡。
只要不走神,仔細聆聽,她的聽力是常人的幾倍,靈敏到僅憑腳步聲都能判斷出來人是誰,呼吸聲有時也可以分辨方位。
可她卻根本察覺不到君青宴這些影衛所在之處。
她試探着叫了聲,“尾八,在哪?”
周圍異常安靜,片刻後身後左側傳來尾八的聲音,“七小姐,我在你左後方。”
雲珞珈回頭看去,才發覺他倒吊在房檐,並且身體隱藏的極好,極難發現他的存在。
“七妹妹,七妹你在嗎?”
前方傳來雲逸的喊叫聲,雲珞珈看了眼滿地的屍體,快步迎了上去,“五哥,我在。”
她迎上雲逸,在雲逸發現屍體前,直接拉着雲逸轉身往回走去,“天這麼晚了,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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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逸疑惑的回頭,皺着眉頭嗅了嗅,“我怎麼聞着前面一股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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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夜色黑,雲逸這個距離根本看不清地上的屍體,只是隱約聞到令人噁心的血腥氣
“沒有呀,我就是從那邊過來的,那邊什麼都沒有。”
雲珞珈不想讓他知道擔心,拉着他快步離開,“可能是你嗅覺的問題,我都沒有聞到。”
死了那麼多人,肯定是有血腥味的。
雲逸被雲珞珈拉着走遠了些,空氣中的血腥味確實是淡了很多,前面還隱約飄來糕點的香氣,便把僅剩的血腥氣給掩蓋了。
雲逸問雲珞珈賊抓到了嗎?
雲珞珈點頭,“沒抓到,他被追的急了,就把我的東西扔給我了。”
她沒說實話,是因爲不知道怎麼說。
她總不能說看到了奇怪的面具男人,那個賊被他秒殺了,然後那個奇怪的面具男人沒有爲難她,還把玉佩給她了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些事讓雲逸知道了也沒好處,還不如不讓他知道。
雲逸對她的話沒有任何懷疑,只是勸說了她一番,“財物被偷了就偷了,你的安全最重要,你就這麼不管不顧的去追那小偷了,可擔心死我了。”
上次他帶雲珞珈出去把雲珞珈弄丟了之後,他就產生了應激反應,方纔找不到雲珞珈,差點嚇死他。
“五哥別擔心,我會武功的你忘了,對上這種小賊,只有他倒黴的份。”
雲珞珈拍了拍雲逸的肩膀,安慰着他。
“話雖如此,但難保他不會狗急跳牆。”雲逸還是心有餘悸。
雲珞珈沒有再多說什麼。
兩人到了熱鬧的街上,找到了在附近等候他們的雲夢瑤和雲榮。
雲夢瑤滿臉擔憂的看着雲珞珈,問道:“姐姐沒事吧,東西可拿回來了?”
“嗯,沒事,拿回來了。”雲珞珈淡聲回她。
這麼折騰一番,大家也沒了遊玩的興致,便商量着直接回府去了。
雲珞珈腦海還在盤旋着那個面具男人。
那男人給她的感覺也有些熟悉。
雖說他戴着蓋住大半張臉的面具,但是脣線好像似乎很熟悉。
只是到底是誰,她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墨鸞給她卸妝伺候她梳洗的時候,發現她頭上少了只木槿花簪子。
早上是她給雲珞珈梳的頭髮,所以她清楚的記得給雲珞珈佩戴了那支簪子。
就在雲珞珈早上回來後她還看到了,這會頭上就沒有了。
雲珞珈摸了摸髮髻。
早上墨鸞讓她挑選簪子的時候,她確實選了只和田玉木槿花的金簪。
可惜了一個金簪子。
不過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