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宴低頭看着雲珞珈,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君青宴沒有回答便是不想說,既然他不願意說,雲珞珈也沒有追問。
看着君青宴騎馬往相府的方向去時,雲珞珈重新給君青宴指了路,讓他先去一趟雲帆的小院那邊。
在過去的路上,雲珞珈跟君青宴說了在太子手裏劫下兩頭狼的事情。
她說的算是比較詳細的,重點突出了她用他的名義要下的這兩頭狼。
這事不算是大事,就算太子心中對君青宴有敵意,這點事情他也不敢表現出不滿。
但她得跟君青宴說,讓他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不過,君青宴在她身邊留了影衛,就算是她不說,君青宴也會知道的。
君青宴毫不在意的笑了聲,“無妨,只是養着的時候需要小心些,別讓它們給傷了。”
他是發現了,別家小姑娘養的都是貓貓狗狗小鳥兒,他家小姑娘鍾愛危險的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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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養貓,她養狼,還真的是與衆不同的狂。
倘若他身上沒有那麼重的擔子,倒是能讓她更加肆意妄爲些。
這會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街道上的商販很多,出門閒逛的百姓也多。人潮涌動。
爲了避免當街騎馬驚擾百姓,君青宴特意找了些無人的巷子穿梭。
君青宴騎的並不快,吹着秋末的風卻依舊有些寒涼。
他將雲珞珈護在胸前,關懷的問了句,“珈兒冷嗎?”
“不冷。”雲珞珈搖頭。
她忽的想到了一件事,“陛下說旁人說你跟他長的像,還問我覺得你們像不像,怎麼看你們倆都沒有像的地方,我實在想不通他爲什麼這麼問,你覺得他是什麼意思?”
聽到雲珞珈的話,君青宴身體陡然緊繃,雲珞珈瞬間就感覺到了他的低氣壓。
君青宴這樣的反應,讓雲珞珈更加的好奇了。
皇帝爲什麼會問她這個問題?
君青宴聽到皇帝問這個問題,爲什麼會這麼生氣?
她本想着能從君青宴這得到答案時,君青宴卻輕笑了聲,“無事,只是有些人眼睛瞎了罷了。”
他身體隨着這話放鬆下來,把雲珞珈護的更緊了。
雲珞珈覺得君青宴這人心裏事太多,還不願意跟她說。
君青宴不願意說,就算是她問了估計也沒用,她索性就不問了。
還沒到小院,雲珞珈遠遠的就聽到了那邊吵鬧的動靜。
她以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催促君青宴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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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青宴抽打馬匹,快速的往小院的方向趕去。
剛走近些,雲珞珈就看到雲帆和雲崢雲牧堯幾人退出院子,快速拉起了院子的門。
君青宴拉動繮繩,雲珞珈趕緊從馬上跳下來,跑上前問外面的雲帆,“怎麼回事?你們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雲帆還沒說話,雲崢解釋道:“那個小狼崽子,我們說把狼暫時先放籠子裏,他非得要給放出來。”
“那兩只狼一出來就鑽的沒影了。”
“我們去找的時候,不知道哪裏鑽出來一只,差點傷了牧堯,牧堯自保出手就傷了那狼。”
“那小狼崽子看到狼傷了就急眼了,追着牧堯就打起來了。”
“那小狼崽子是你的寶貝疙瘩,我們哪裏敢動他,這不就躲出來等你了。”
雲崢抱怨了一通,然後對着雲珞珈無奈苦笑,“就是這樣了。”
這時君青宴從馬上下來,幾人立刻給君青宴行禮。
“不必多禮。”君青宴示意幾人起身。
雲珞珈看向雲牧堯,有些擔心的問道:“雲大哥沒受傷吧?”
“我無事。”雲牧堯笑着搖頭。
“沒事就好,我進去看看。”
雲珞珈走到門口就要推門進去,君青宴抓住她的手腕,“等等,我先看看情況。”
君青宴飛身上了牆,藉着昏暗的光線往院中看去。
此時,十一和兩頭狼都在院門內,其中一頭狼正在給另外一頭狼舔舐傷口。
此時他不確定兩頭狼有沒有攻擊性,定是不能放雲珞珈進去的。
還沒等他說話,雲珞珈一把推開了大門走了進去。
“珈兒。”君青宴見雲珞珈進去了,着急的直接跳進院子中。
兩只狼見有陌生人進來,防備的視線倏地掃了過來。
雲珞珈快步跑過去,把君青宴護在身後,呵斥了十一一聲,“小崽子,看好你的狼,不然我就把他們八角花椒燉了。”
十一沒聽懂八角花椒,但是聽懂燉了。
他腦海裏想起了被燉了的大公雞,連忙的把兩頭狼擋在了身後,並且轉頭給了它們一個警告的眼神。
見兩頭狼不敢攻擊雲珞珈,君青宴纔算放下心來。
雲珞珈看了眼他身後的狼,看到其中一頭狼的前面左腿擡着不敢連着地面,那樣子似乎是斷了。
想來是雲牧堯自保下意識打斷了狼腿。
那頭狼的頭上也流了些血,看着應該是撞哪裏傷的。
狼剛被人類攻擊過,防備心會更加的重。
它盯着雲珞珈和君青宴的視線充滿了防備。
雲珞珈跟十一說道:“看好它們,我看看它的腿。”
十一回頭給了兩頭狼一個眼神,兩頭狼很乖的就地趴下了。
雲珞珈放下懷中的小藥箱,走到十一的身邊,在那頭受傷的狼身邊蹲下了。
君青宴在旁邊護着雲珞珈,防止狼突然暴起傷了她。
見大林子和小林子要進來,他擔心驚擾了狼,便擡手阻止了兩人。
雲帆跟雲崢走近了些,雲帆看着十一笑了笑,“這小子不會是狼王吧,你看這兩頭狼對他唯命是從的。”
“看着像。”雲崢附和雲帆的話。
之前在酒肆的時候,兩頭狼就很聽十一的話,而且似乎對他還有些畏懼。
這小子稱呼狼是家人,這個話應該是雲珞珈後來教的,他以爲在一起的就是家人。
這些狼應該是跟十一出自同一片地方,所以十一纔會稱呼它們家人。
雲珞珈給狼檢查了一下腿上的傷,從藥箱的下層揹着人拿出了固定支架和繃帶。
狼腿的骨頭沒有完全斷裂,用支架暫時先固定一下,等明天他們都不在了,再給它打個石膏有利於恢復的好點。
可能是因爲太疼了,雲珞珈一碰到它的腿,它就對着雲珞珈齜牙。
它每次齜牙,都會換來十一的一個大逼兜。
幾個巴掌打下去,它嗚咽了一聲,倒頭躺了下去。
實在是累了,兇不動了。
雲珞珈給狼腿綁好支架,檢查了一下它頭頂的傷。
確定沒有大問題,給傷口撒了點止血消炎藥,用繃帶纏了兩週。
等着給它們處理好傷口後,天也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雲珞珈站起身,伸手捏住了十一的耳朵,把他提了起來,訓斥道:“我走的時候怎麼說的?我是不是讓你聽二哥的話,他不讓你把狼放出來,你爲什麼不聽?”
十一見那兩頭狼看着他,趕緊把雲珞珈的手拉開,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帶着委屈看着她。
看到他這個眼神,雲珞珈沒有繼續跟他算賬,算是給了他幾分面子,“走,跟我回家去。”
十一看了眼兩頭狼都沒事了,給兩頭狼視線交流了一番,跟着雲珞珈離開了小院。
因爲雲帆和雲崢都在,君青宴就把雲珞珈交給兩人,帶着大林子和小林子駕馬離開了。
不過他離開的方向似乎不是回王府的,而是出城的方向。
雲崢疑惑的嘀咕了句,“安寧王大晚上的出城做什麼?”
雲帆不喜歡多聊朝堂之事,所以從不接這種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