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真的是這樣!

發佈時間: 2025-05-12 16:4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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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青宴走着回去時,雲珞珈就沒忍住問了,“你與那個少年認識?”

因爲身邊有婢女,雲珞珈靠近了君青宴,聲音極小的又補充了句,“我聽見他叫你阿兄了。”

君青宴稍微愣了一下,低頭靠近雲珞珈耳邊低聲迴應,“等回去了再說。”

這個事情說起來比較複雜,不是一句兩句話能夠說清楚的。

之前他一直沒有與雲珞珈說,是覺得沒有說的必要。

可既然她已經聽到了,也是到了該坦白的時候了。

到時候連帶着她之前的許多疑惑都能夠全部明白了。

等回到寢殿後,雲珞珈忍着好奇先進水房洗漱乾淨,回來坐到了牀邊等着君青宴洗漱回來。

看着屬於君青宴的寢殿,屬於君青宴的牀,雲珞珈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她盯着水房的方向看,讓婢女去泡一壺茶過來,一會君青宴說的口渴了可以喝點潤潤嗓子。

她覺得君青宴的祕密很多,一時半會怕是說不清楚。

君青宴穿着裏衣出來,在雲珞珈直勾勾的眼神中走到她身邊坐下。

對上雲珞珈熱切的目光,君青宴忍不住笑了起來,“要現在說?”

“等等吧,我讓人沏的茶還沒來,咱倆邊喝茶邊說。”

雲珞珈想着等會全部準備好了,慢慢的聆聽屬於君青宴的祕密。

“好。”君青宴掀開被子,“珈兒先上牀等着,別冷到了。”

雲珞珈懷孕不能喝茶,所以那個茶肯定是爲他準備的。

他心裏忍不住發笑。

從來沒有發現他的小王妃這麼重的好奇心。

等着婢女送來了茶水,君青宴讓人出去把內殿的門關上了。

他脫鞋上牀,轉身靠近雲珞珈,眉眼帶笑的看着她,“珈兒,我們倆成親了是吧。”

雲珞珈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這麼問,但還是點頭,“是,怎麼了?”

君青宴嘴角笑意放大,“既然我們已經成親了,珈兒是不是該喚爲夫一聲夫君了?”

雲珞珈看了他一會,眯了眯眼睛。

感情在這等着她呢?

她也不知道君青宴想聽這聲夫君,是不是跟現代男人想聽一聲老公是一樣的。

她盯着君青宴希冀的眼神,笑着問道:“是不是我那麼叫,你就不跟我說你的事情了?”

君青宴抿脣,搖頭,“倒也不會,但是我想聽。”

看着君青宴希冀的眼神,雲珞珈笑了起來,伸手勾過他的脖子,在他脣邊親了一下,“夫君,你就跟我說說你的事情吧。”

撒嬌對雲珞珈來說手到擒來。

可君青宴是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

他的心被雲珞珈攪得亂糟糟的,捧起她的小臉,親了親她,語氣溫柔寵溺,“好,珈兒想知道什麼都可以。”

“沒想到你還喫美人計。”

雲珞珈笑着調侃他,“早知道你喫美人計,我就早點用了。”

君青宴被她逗笑了,“我只喫珈兒的美人計。”

雲珞珈笑了笑,問了他第一個問題,“那就先說說你跟那個苗疆少年是什麼關係?他爲何叫你阿兄?”

阿兄這種稱呼跟哥哥不一樣,哥哥可能是毫無血緣關係,關係好的。

可是阿兄這種稱呼更加親密些,一般都是有血緣關係的才這麼稱呼。

君青宴摟住雲珞珈的肩靠在牀頭,開始給她答疑解惑,“他是我的血親表弟,我舅舅的兒子,所以他稱呼我爲阿兄。”

真的是這樣!

雲珞珈雖然早就猜測出來了個大概,但是聽到君青宴這麼說,她還是覺得有些驚訝。

從來沒聽他說起過他母親的身份。

沒想到他母親竟然是苗疆人。

“所以你娘是苗疆人?”雲珞珈跟君青宴確認了一遍。

“嗯。”君青宴點頭,“我母親是苗疆聖女。”

雲珞珈這就能理解先帝爲什麼只帶回來了君青宴,而沒有把君青宴的母親帶來了。

苗疆聖女應該是不可離開苗疆的,甚至有可能不能夠生孩子。

之前似乎是傳言他母親死了,她還記得君青宴說過那個玉佩是他母親的遺物。

“所以你娘還活着嗎?”雲珞珈疑惑的望着君青宴。

君青宴回道:“她還活着,但是卻無法走出苗疆。”

苗疆聖女不可有孕,亦不可走出苗疆。

當初她失蹤了些日子,生下他之後便讓先帝帶回來了。

雲珞珈現在才知道,她不是沒有婆婆,而是婆婆在遙遠的苗疆。

看到雲珞珈沉默了,君青宴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溫聲問道:“珈兒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倘若沒有我們該就寢了。”

雲珞珈有了身孕,他必須要做到節制,所以他儘量不讓自己往那方面想。

其實雲珞珈還有個問題想要問君青宴,“夫君,我還有個問題。”

“嗯。”君青宴側眸溫柔的看着她,“珈兒問就是了,爲夫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得到君青宴的這話,雲珞珈索性就把她糾結了許久的問題問了出來,“你爲什麼不願意做皇帝?明明是衆望所歸,你也已經站在了那個位置前,爲何卻不願意坐上去?”

君青宴還沒說話,雲珞珈繼續追問:“不要跟我說那個位置太累,你現在所操的心比坐在那個位置操的心還多。”

說到這個問題,君青宴沉默了一會,眉頭也皺了起來,“這件事情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說清楚的。”

這事真的是說來話長。

君青宴之前不跟雲珞珈說也是因爲事情太複雜,而且雲珞珈知道了對她並沒有好處。

“不能說?”雲珞珈看出了君青宴的爲難。

她雖然很好奇,但若是君青宴不願意說的話,她也不會強求的。

君青宴的手輕輕的捏了捏雲珞珈圓潤的肩頭,略微沉銀,“倒不是不能說,只是說來話長,得慢慢說,我怕耽誤你睡覺的時間。”

雲珞珈笑着聳肩,指了指那邊桌子上的茶,“我早就做好了跟你秉燭夜談的準備,今日話都說到這裏了,就把事情說一說,不然下次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既然珈兒不困,那我便想想該從哪裏說起。”

關於他不願意做皇帝的事情確實是有無法告知旁人的難言之隱。

可雲珞珈現在是他的妻,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讓她知道。

“我不願意登基爲帝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答應父皇,今生不可覬覦帝位。”

君青宴說到這裏忍不住嘆息了聲,“先帝他深謀遠慮,將他死後出事情都算計到了,他拿苗疆上萬人的命威脅我,倘若有朝一日我登基做了皇帝,他藏在暗處的人便會血洗苗疆。”

先帝敢給他最高的權力,敢把皇龍衛交給他,是做好了萬全的打算的。

他並不知道那些待命血洗苗疆的人是哪些人。

他們有可能是某一些官兵,也有可能是一羣山匪,還有可能是一些看起來很普通的百姓。

甚至有可能就潛藏在苗疆那上萬人口中。

君青宴查了多年也沒有查出來。

所以君青宴哪怕權傾朝野,哪怕他已經掌控了澧朝的皇權,甚至他登基爲帝已經是衆望所歸的事情,他也不敢邁出那一步。

他不能拿母親和所有人親人全族的命來換一個皇位。

聽完君青宴的話,雲珞珈忍不住皺起了眉,“你不是先帝的兒子嗎?爲什麼你不可以做這個皇帝?”

原來那個心胸狹窄,愚蠢至極的人都可以,爲什麼偏偏君青宴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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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雲珞珈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比如老皇帝暗示她君青宴不是皇族血脈的事情,還有太后瘋魔後口口聲聲叫君青宴小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