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雲珞珈還是他的任務目標,這一轉眼就成了他的主子東家了。
那個孩子他見過,也知道他丟了的事情。
只是他沒有想到,過了這麼久雲珞珈還沒找到。
要知道,雲珞珈一個丞相嫡女,夫君還是權勢滔天的攝政王,這樣的背景倆月都沒找到那孩子,怕是真的難找。
他心裏產生了一個想法,看着雲珞珈說道:“過了這麼久都沒找到,你有沒有想過他已經不在了?那個林子裏可不是只有狼,還有別的野獸。”
“不會,他肯定還活着。”
雲珞珈握緊手裏的狼牙,煩躁的皺起眉頭,“大林子暈過去前看到他被人帶走了,君青宴的人查出來,帶走他的人是胡虞族人,你找幾個人去林子周邊打探,看看那時候有沒有附近的百姓看到奇怪的人,重點去胡虞族找。”
她着急的說話語速稍微有些快。
反應過來自己的情緒有些不穩後,她的語速慢了下來,“重點找一下胡虞族的貴族,查查看他們近兩個月有沒有圈養什麼有意思的玩物。”
這是雲珞珈想的最壞的結果了。
倘若那個胡虞族的少族長不是十一,那麼十一極有可能被那個跟太子一樣的變態貴族圈養起來,當做玩物取樂了。
一想到十一可能在哪裏受苦,她的心裏就揪着疼。
“可是他們都不認識那個小狼人呀。”
秦封見過十一,但是現在讓他見,他也不一定認得出來。
雲珞珈凝眉,“十一左手有六根手指,他多了一個大拇指,按照這個特徵去找。”
“成吧,但也只能是盡力而爲,畢竟人還不確定在不在了呢。”
秦封踐嗖嗖的哪壺不開提哪壺,被雲珞珈扔出一個眼刀後,識趣的閉上了嘴。
雲珞珈讓他開銷直接從賬房那邊撥,又去莊子後面已經被清理出來的地去看了看。
等過些天,就可以從藥莊那邊調一些老的種植草藥的工人過來,帶着這邊的一羣小白把這片地利用起來了。
生意上逐漸穩定了些,人手也夠了。
如今她也勉強算是有了自己的勢力,不再需要完全依附君青宴和丞相府了。
雲珞珈跟秦封說了些之後的計劃,看着天色不早了準備回去。
還未離開莊子,君青宴騎着馬來接她了。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雲珞珈的莊子。
進了大門就看到那些與正常工人無異的殺手。
君青宴清楚雲珞珈的所有事情,自然包括她身邊這羣人都是天刺門以前的殺手。
他多看了幾眼那些人,快步迎上雲珞珈,牽住了的手,“我來接你回家。”
雲珞珈轉頭與秦封說了聲,讓他趕緊把她交代的事情安排下去,便跟着君青宴離開了。
來時她乘坐的馬車,回去依舊乘坐馬車。
看着跟她上了馬車的君青宴,雲珞珈淡淡瞥了他一眼,“發生了那個事情,我才暫時跟你合作,但是你騙我的事情還沒完,你得好好反省一一下。”
她可以理解君青宴的行爲,但是不能接受他的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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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知道自己最後還是沒辦法跟他計較,所以她並沒有鬧,只是心平氣和讓他反省一下。
這是跟他住在一起沒有辦法,但凡她有個自己的院子,早就捲鋪蓋不跟他睡了。
“我已經反省了,並且決定以後不會再犯了,珈兒莫生氣了。”
君青宴靠近雲珞珈坐着,溫聲的哄着她。
江離憂見君青宴上了馬車,早就很規矩的去了車伕旁坐着了。
“絕對不可再犯。”雲珞珈擡手指着君青宴的下巴。
君青宴點頭,“絕對不會再犯。”
見他認錯態度誠懇,雲珞珈勉強原諒了他。
君青宴握住雲珞珈的手,眉宇間帶着幾分擔憂,“珈兒手下那些人以前可都是些亡命之徒,我不是很放心。”
雲珞珈之前也擔憂過這個問題,但是除夕那夜看到他們拿着冰糖葫蘆逛街的時候,她覺得他們其實也是普通人。
做殺手不是他們所願,他們也希望過上安穩的生活。
如今安穩的生活就在眼前,他們一旦習慣了這樣安穩的日子,便更加不喜歡那種刀口舔血的生活了。
“不用擔心,秦封能管着住他們。”
雲珞珈看着君青宴笑了笑,“他們有一部分人還沒拿到解藥,不敢過於造次的,而且我並不是強迫他們留下的,去留隨意,他們有選擇而留下,就會遵守我的規矩。”
倒也不是她完全相信這些人,而是這些人確實沒鬧出過什麼事情來。
最大的事情就是有人打架,最後被秦封給收拾了。
秦封要趕他們走的時候,他們還是認錯選擇了留下。
雲珞珈算是個大方的好老闆,雖然也會給他們畫餅,但是卻不壓榨他們的勞動力,而且也不亂扣工錢。
他們日子過得安穩,就不會鬧。
聽雲珞珈這麼說,君青宴稍微放心了些,“那便好,若是珈兒需要用人可與我說,我給你調人過來。”
君青宴雖然知道雲珞珈的事情,但極少會去幹涉。
在能確保她安全的情況下,他向來都是放任她的。
說完這個事情,雲珞珈問起了關於散播她是災星的謠言的事情。
說起這個,君青宴微微蹙起了眉,“小林子查到是寧遠侯在幕後操控,但是寧遠侯身後有人,那人便是廢帝。”
廢帝身邊有君青宴的人,但其中也有忠心於廢帝的人。
寧遠侯府一直忠於廢帝,而廢帝通過宮人給寧遠侯府安排了一切。
廢帝近來表面安分,背地裏卻依舊不甘心。
他背地裏鼓動一些大臣與君青宴爲難,這些事情君青宴都知道。
而忠於廢帝的人,他已經在慢慢的清理了。
很快,便會將朝堂那些忠於廢帝的人清理乾淨。
正是因爲這樣,廢帝這才急了。
可他對君青宴沒有辦法。
對相府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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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只能拿他們都很在意的雲珞珈下手。
他的目的或許只是想擾亂君青宴和相府的心,又或許還有下一步計劃。
畢竟,他手裏還抓着君青宴的把柄。
雲珞珈完全沒有想到幕後的人會是廢帝和寧遠侯府。
既然她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那麼她的反擊就可以開始了。
回到京都天色已經不早了,事情再急也得明日在辦。
雲珞珈與君青宴回到王府,有人急忙來報,說是三皇子在暖閣等着求見君青宴。
在廢帝被廢后,三皇子就極少出現在君青宴的面前了,就連朝堂的差事都以身體不適辭了。
許久不露面的人今日突然來了,不知道會是爲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