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到底是他的心胸狹隘,還是他的小皇叔變了?

發佈時間: 2025-05-12 16:4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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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青宴本想讓雲珞珈先回去休息,但想到近來不知道君璟霄的身體如何了。

他詢問了下雲珞珈可否累了,雲珞珈直接說要跟他一起過去暖閣。

許久沒有看見君璟霄了,君璟霄之前在她這裏拿的藥也差不多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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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珞珈對君璟霄的印象不算太好,但也不差。

因爲第一印象是他跟君青宴的關係不錯。

後來發現他這人倒是還行,對誰都容易有幾分真心,就連從未一起生活的二皇子他都真心爲他着急過。

他算是這些皇子中性情最好的,品性也算是好的。

君青宴帶着雲珞珈進了暖閣。

君璟霄正在自顧喝茶擺弄棋子,聽到動靜趕緊起身,跟君青宴和雲珞珈打了聲招呼,“小皇叔,小皇嬸。”

“嗯,許久不見你了,似乎是消減了。”

君青宴示意他坐下說,然後扶着雲珞珈在君璟霄的對面坐下,他才坐到雲珞珈的身邊。

等着君璟霄坐下,君青宴才問他,“近來身體如何?”

自從廢帝之事後,君璟霄就深居簡出,偶爾進宮也是爲了見惇貴妃,幾乎是沒有跟君青宴碰過面。

君青宴想着他是因爲廢帝的事情與他生了隔閡,便也沒有強求他。

今日他既然主動上門了,君青宴也如以往一樣對他,但憑他如何想。

“近來身體無礙。”

君璟霄語氣很溫和,只是明顯的語氣有些疏遠。

一個是自己的父親,一個是自己的叔叔,或許他自己心中是有親疏遠近的。

婢女端着熱茶進來,輕輕放在了茶几上,然後無聲退下。

君青宴和君璟霄喝着茶水,兩人相顧無言。

暖閣中很是安靜,他們不說話,雲珞珈也不想說話。

反正就這麼坐着,她也沒覺得尷尬。

過了一會,雲珞珈忽的想到,許是因爲他在這,君璟霄才一直不說話。

她看着君璟霄笑了笑道:“你小皇叔擔心你的身體,讓我過來給你檢查一下,我先給你把把脈看看如何?”

兩人之間的隔閡不是一兩句話能化解的,但是隨便說點,也比這樣僵着要好些。

“多謝小皇嬸,我近來身體還好,只是你給我的藥喫的差不多了,還需小皇嬸再給我配上一些。”

君璟霄對雲珞珈很是客氣,很明顯的疏離,卻依舊禮數週全。

“那行,我先回去,一會讓人給你送過來。”

雲珞珈對着君璟霄笑了笑,跟君青宴打了聲招呼,起身先離開了暖閣。

不過她很是好奇君璟霄找君青宴爲了什麼事情,所以並沒有真的回去,而是在附近溜達聽牆角。

果然君璟霄是介意雲珞珈在場。

雲珞珈剛走,君璟霄就說話了,“小皇叔,我知道你已經查到了小皇嬸的事情是父親所爲,我只希望你不要太與他爲難。”

他嘆了口氣,“他近來身體鬱結於心,身體日日差了下去,他已經失去了皇位,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但求不要趕盡殺絕。”

“趕盡殺絕?”

君青宴有些詫異這詞會是君璟霄用來形容他的。

他看着君璟霄,嗤笑了聲,“你覺得本王是想要權利,所以纔會用皇龍衛的權利廢了皇兄?而他無所作爲,對羌國人一再忍讓,寵信佞臣濫殺忠良無錯?”

“還是你覺得本王是爲了權利才廢了太子,將他貶爲庶人流放是錯的?而他貪贓枉法,爲了一己私欲濫殺無辜,私造兵器吞私兵意圖謀反沒錯?”

“亦或者玄翊他攛掇皇兄殘害忠良是我污衊了他?”

他看着君璟霄嘆了一口氣,“你我雖爲叔侄,但我們是一起上皇學,一同長大的情誼,你着實是讓我有些傷心。”

這些皇子中,君青宴與君璟霄的關係最好。

君璟霄幼年孱弱,也是他一直護着長大的,如今他在他心中就是這樣的人,實在是令他心寒。

他不求君璟霄理解支持他,但趕盡殺絕這個詞着實是傷了他的心。

君青宴承認自己不是個心軟良善之人,但卻自認沒有對不起皇家任何人。

倘若不是他放不下澧朝百姓,這個攝政王對他來說着實是個累贅。

“我……小皇叔,我並非那個意思,我只是……”

君璟霄想要解釋,可說一半便停下了,因爲他知道他就是擔心君青宴趕盡殺絕。

君青宴靜靜的看着他,眼神裏沒有了多少溫情,“既然你覺得我會趕盡殺絕,又何必來找我,我那般冷漠無情,又怎麼會聽你的請求?”

君青宴是真的生氣了。

他不想再理會君璟霄,煩躁的用手支着頭,有些無力道:“你且回去吧,這件事本王會看着辦的。”

君璟霄被他說的回過味來,也明白君青宴所做所爲都是爲了澧朝,爲了社稷。

他還想說什麼,可看到君青宴並不想理會他的模樣,只是行了個禮轉身離開了。

到底是他的心胸狹隘,還是他的小皇叔變了?

爲何一切會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他不知,也不想管了。

君璟霄本就對權勢毫無欲望,饒是他母妃希望他爭一爭,他也提不起勁來。

以往他一直都支持君青宴,幫助他一起做對澧朝有益的事情。

可君青宴以皇龍衛之名廢了廢帝后,他對君青宴就有了懷疑。

懷疑一旦產生,便無法再像從前那樣毫無隔閡的相處了。

君青宴沒有沒有再給君璟霄一個眼神,煩躁的喝了一口茶水,在暖閣安靜的坐了會。

君璟霄走出暖閣,在不遠處被雲珞珈攔下了。

方纔暖閣的對話雲珞珈都聽到了,她盯着君璟霄看了一會,拿出一瓶藥給他,“這是一個月的量,你先拿去。”

“謝謝小皇嬸。”

君璟霄對着雲珞珈道了謝,苦笑着補充了句,“我今日沒帶銀兩,等我回去讓人給小皇嬸送過來。”

他本不準備提銀子的,但是以往雲珞珈都是跟他明算賬的,如今他與君青宴又有了嫌隙,所以他便提了藥錢。

雲珞珈沒有接他的話,只是淡淡的看着他道:“君青宴他所做的事情都是爲了澧朝的江山社稷百姓,你父親纔是貪戀權勢,自私自利之人。”

“就算是君青宴想要那個皇位也並無不對,他一心希望澧朝繁榮昌盛,澧朝百姓安居樂業,免受戰亂之苦。”

“他十幾歲便上戰場守衛澧朝疆土,勝利歸來替你父親得了皇位,你父親卻爲了穩固自己的地位,不顧羌國虎視眈眈,下藥令他癱瘓。”

“他早知是你父親給他下的藥,可他卻對你父親從無怨恨,因爲你父親傷害的只是他。”

“如今他以皇龍衛之名廢了你父親的皇位,只是因爲他德不配位,不配做這一國之君。”

“他嘔心瀝血爲澧朝江山着想的這份苦心你並不懂,因爲你與你父親是同類人,毫無擔當,心胸狹隘,還有疑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