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鸞有好多話要跟雲珞珈說,吃了午飯後又在這待了一個下午。
秦封下午有事要忙,傍晚趕着回來接走了自己的妻兒。
君青宴今天是真的忙,都到了喫晚飯的時間還沒回來。
雲珞珈把小念念先餵飽了,讓乳母送去了巧姑那裏。
最近君青宴不讓小念念跟他們睡了,小念念也已經可以接受了,不像剛開始那兩日那樣鬧騰了。
雲珞珈等着君青宴回來一起喫飯。
直到天快黑了的時候,君青宴纔回府。
雲珞珈閒來無事,在窗邊的軟榻看着醫書。
在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她打開窗戶看了眼。
在看到了君青宴身後跟着的人後,雲珞珈倏地站了起來。
十一跟大林子回來了。
她這次回來有些日子了,十一和大林子一直都在外公幹,雲珞珈今日纔看到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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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跟在君青宴的身後,面色凌冽,一身墨色勁裝包裹着他高挑的身姿。
才三年多不見,之前還不比她高什麼的小豆丁,現在都差不多跟君青宴一樣高了。
原本稚氣未脫的那張臉,現在也已經是棱角分明,從小少年的模樣,長成了一個人翩翩美少年。
要不是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依舊那麼漂亮,她幾乎認不出來。
雲珞珈還沒起身,十一就快步走了進來。
小傢伙以前笑的很甜,現在臉色冰冷,那雙眼睛也滿是疏離,整個人的氣質變得很是深沉,
他這麼看着雲珞珈,雲珞珈竟然感覺到了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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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崽子長大了,越發有上位者的氣勢了。
雲珞珈隱約覺得他這個樣子有些熟悉,似乎與夢裏的那個眼神有些像,但是夢裏除了壓迫感,還有濃烈的恨意。
此時十一看着她的眼神雖然冷,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恨意。
他盯着雲珞珈看了許久,才問她,“你是誰?”
雲珞珈嘆了口氣,知道君青宴可能還沒告訴十一她的真實身份。
雲珞珈沒有急着跟他解釋,只是笑着看他,“小崽子,才三年多不見,就不認識姐姐了?”
十一雖然已經以正常人的方式生活了幾年,可是骨子裏野獸的本能還在。
他的感知力比普通人類要敏銳許多。
他感覺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姐姐。
看了雲珞珈半天,他忍不住紅了眼眶。
“姐姐。”十一壓抑着聲音叫了聲,撲上去要抱雲珞珈,被君青宴提着後領扯了過去。
君青宴走到雲珞珈身邊,掀眸看着十一,“你是大孩子了,不可以抱本王的王妃。”
十一對人類的規則已經全部明白了,也在大林子的教導下明白了男女之防,可他就想要抱一下姐姐。
雲珞珈笑着看了眼君青宴,隨後對着十一挑眉,“過來姐姐這裏。”
十一很聽話的走了過去。
雲珞珈站起來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頭,一如三年前那樣。
只是那時候她摸十一的頭很輕鬆,現在摸十一的頭有些喫力。
還好十一很善解人意,配合的低下頭讓雲珞珈摸。
旁邊的大林子神情複雜,無奈的輕笑了聲。
十一現如今可不是好惹的主,暴躁易怒,一言不合就動手把人打的哭爹喊娘。
在外面的他就是個爺,對他也都沒小時候那麼親近了。
他這麼乖巧的模樣,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
對這個假的雲珞珈這麼聽話,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過,他怎麼覺得這個雲珞珈不是假的呢。
沒有容他多想,君青宴就發話讓他們去休息了。
他們在外公幹了這麼多天,回來就進宮去交差了,確實是該早些回去休息。
十一倒是想跟雲珞珈說說話,被君青宴一個眼神嚇退了。
十一眼神溫和的看着雲珞珈說道:“姐姐,我先回去了,好久沒有看到念念了,我去看看念念。”
誒?
雲珞珈腦海中忽然爺爺跟她說的雲氏祖宗的信息。
胡虞族族長和澧朝公主的女兒。
想到這個,她忍不住多看了十一兩眼。
君青宴見她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十一,輕輕咳嗽了聲,看着十一道:“要看念念還不快去,她一會該睡覺了。”
十一恍然,趕緊離開去看小念唸了。
想到念念有可能是嫁給十一,雲珞珈再看十一,心裏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了。
雖然但是,這個年齡差也是有點大了。
小念念及笄的時候,十一都二十九歲了。
但比起嫁給別的人,她又覺得十一很好。
算了,這個事情還早,等以後再說吧。
沒準爺爺的信息有誤。
手忽然被人拉了一下,雲珞珈回神看向君青宴,發現他正用無比哀怨的眼神看着她。
“是夫君不好看了?這麼看着別的男人。”
他不僅是眼神哀怨,就連語氣都無比的哀怨。
看着英明神武的攝政王露出這樣的神情,雲珞珈實在是沒忍住笑了出聲,“他還是個孩子,你堂堂威震八方的攝政王跟個孩子喫醋,也不怕人笑話”
“他可不是個孩子了,他這個年紀已經可以娶親了。”君青宴笑着哼了聲,“你與他太親近了。”
“可他是我養大的。”雲珞珈看着君青宴,與他爭論道:“我還是把他當孩子的。”
君青宴很是不贊成,“他十七了,不是孩子了。”
這麼算,雲珞珈比十一大了七歲。
雲珞珈這次沒有反駁,而是眼神複雜的看着君青宴,“若是以後十一成了我們的女婿怎麼辦?”
聽到雲珞珈的話後,君青宴愣了許久。
他一會蹙眉,一會抿脣,好半晌才說出一句,“我們暫時不說這個。”
他連想都不願意想,就別提說了。
雲珞珈看到他那一言難盡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好,暫時不說。”
其實她也不想說,只是她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也不由得她不想。
雲氏祖先是姓雲,胡虞族族長可不是姓雲。
唯一一個姓雲,又有可能是胡虞族族長的,也就只有十一了,所以實在是不怪他想的多。
君青宴把這個事情拋到腦後,握住雲珞珈的手,“今日我單獨見了丞相大人,說了你的事情,他有些喫驚,表情很複雜的離開了。”
許是太過於震驚的原因,他連禮都沒行就離開了。
君青宴準備明日帶雲珞珈去丞相府,今日先給丞相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