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珞珈說着,手裏的五根暗器朝着影衛飛去。
她的暗器不說箭無虛發,但沒有防備的,絕對是躲不過去。
五根鋼針飛出,靠近十一的三個影衛瞬間倒地。
雲珞珈趁機衝上前去,從十一手中拿過了一把短刀,與他背靠背而立。
“十一別怕,姐姐與你並肩而戰。”
她語氣中帶着無限自信,“我看今日誰敢動我的十一。”
雖然知道這些人不會真的傷了十一,可她還是要讓十一知道,她會永遠在他的身後。
“好!”十一揚脣笑了起來。
十一併不怕,但是雲珞珈的話,讓他的心裏瞬間有種被填滿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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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哪怕這個世界有多少惡意,雲珞珈永遠都不會拋棄他。
他不在乎任何人如何對他,他只在乎雲珞珈。
看着十一臉上揚起的笑意,老族長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他安靜了許久,深深嘆了口氣,讓夜承宣把人撤了。
之前他不明白十一爲何捨棄骨肉至親,而非要留在雲珞珈身邊。
這會看到十一臉上洋溢的笑意時,他忽然明白了。
雲珞珈把他救出了狼窩,還將被元奎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他救了回來,無條件的寵着他。
他早已將雲珞珈視作自己人生的光。
光還在,他怎麼可能離開。
除非將他的光一同帶走。
可是雲珞珈是攝政王的王妃,不是胡虞族可以抗衡的。
老族長又看了眼十一眼底的光,似乎是認命了。
昨天雲珞珈的話他雖然很生氣,但是都聽在了心裏。
雲珞珈說的雖然有些是不對的,他並不是不愛十一,而是根本沒有機會愛。
他想把他接回去,也不僅僅是爲了讓他做繼承人,也是爲了有機會對他好。
可如今看來,一把他留在雲珞珈身邊纔是真的對他好。
夜承宣看了眼老族長,又看了眼手持短刀的雲珞珈,抿了抿脣角。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無奈,示意那些影衛撤下,視線久久餓的落在了雲珞珈的身上。
爲何她可以對君青宴死心塌地,願意與十一併肩而戰,卻獨獨避他如蛇蠍?
他想不太明白。
看着影衛利落的倒下的人拖走,雲珞珈抓住了十一的手腕,瞥了眼夜承宣,不屑輕哼,“夜承宣,我現在就明確的告訴你,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我。我不會自願跟你走,你也強行帶不走我。”
她眼神滿是不悅,又看了眼老族長,拉着十一準備離開。
夜承宣忽然笑了起來,笑聲張狂,“雲珞珈,孤就算是舉舉國之力,也會把你搶回去,我是不會放棄的。”
雲珞珈腳步頓了一下,罵了句,“有病!”便直接拉着十一離開了。
她越來越搞不懂夜承宣要做什麼了?
她與他並沒有任何的感情交集,他爲何要裝作一副非她不可的模樣?
若是要打仗,找什麼樣的藉口不好。
就算是光明正大的滿足自己的野心,也比爲了爭奪女人這個藉口好聽一些。
可若是說真的是爲了得到她,她真的是不信的。
她與夜承宣幾乎是沒有接觸的,尤其是在君青宴的生辰宴之前。
難不成是因爲乾果鋪子那次?
一見鍾情?
她不信!
忽的,她腦海中閃過一些東西,陡然停下了腳步。
十一見她停下了,有些疑惑的看向她,“姐姐怎麼了?”
雲珞珈看了眼十一,鬆開他的手腕,蹙眉道:“你先回王府去,我還有些事情要找夜承宣問清楚。”
“我要跟姐姐一起去,那個夜承宣不是好東西,我不放心。”十一握住了雲珞珈的手腕,臉上是不容商議的神情。
雲珞珈想了想,十一一起去也沒有什麼問題,就帶着他一起回去找了夜承宣。
此時夜承宣剛與老族長說完準備回去。
在看到雲珞珈回來後,他本身冰冷的眼底瞬間浮現出暖意,“珈兒可是捨不得孤?”
那種近乎寵溺的眼神,看的雲珞珈渾身都不舒服。
她盯着夜承宣看了眼,直接說道:“我想要與你聊一聊。”
她心裏實在是太多疑惑需要解答了。
雖然君玄翊已經離世有些日子了,雲珞珈也幾乎不會想起他。
可最近卻總能在夜承宣身上找到他的影子,這點讓雲珞珈有些困擾和疑惑。
她想過兩種可能性。
一種是夜承宣與君玄翊是好友,知曉他所有的一切,覺得君玄翊的死與她和君青宴有關,所以是來爲君玄翊報仇的。
還有一種比較扯淡的可能,就是夜承宣就是君玄翊。
雖然說這種事情很扯淡,但是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雲珞珈覺得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她都跨越千年來了這裏,君玄翊借屍還魂有什麼不可思議的。
可是有的時候,她又感覺夜承宣與君玄翊很不同。
這件事在她心裏困擾了她好多天了。
她不是個有事願意憋着的人,所以還是決定問問清楚。
就算夜承宣不願意說,也總能從他的眼神裏發現些蛛絲馬跡。
在夜承宣拿出了不知道哪裏來的三月春給雲珞珈滿上後,雲珞珈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了,“你是誰?你與君玄翊是什麼關係?”
夜承宣修長的手指端起白玉酒杯,眉眼間帶着幾分意味深長看着雲珞珈,“你是要與我聊別的男人?”
“別的男人?”
雲珞珈的目光審視着他,想要從他的眼底看出別樣的情緒。
可夜承宣的眼神一片澄清清冷,似乎還閃過一絲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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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不是別的男人?”
夜承宣端起酒杯放到脣邊,只是淺淡的抿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也怪不得珈兒喜歡。”
雲珞珈見夜承宣並不願意跟她聊君玄翊,便又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爲何一次次陷我於不義?”
雲珞珈覺得自己總是在被夜承宣坑。
見到他就沒有過任何好事?
夜承宣手裏的酒杯輕輕碰了下雲珞珈面前的,用眼神示意她喝。
他那表情似乎是在說,雲珞珈若是不喝,他便不會說一般。
雲珞珈對上夜承宣那雙鳳眼,抿了抿脣,端起酒杯一口把杯子裏的酒水乾了。
“現在可以說了?”
雲珞珈確定了酒沒有問題才喝的。
夜承宣的嘴角勾起了滿意的弧度,目光柔軟的看着雲珞珈,“我從開始就說了,我是爲了你而來,我想要的自始至終都只有你,可你始終不信我。”
雲珞珈想從他眼底看出些什麼來,可他的眼中只有對她的柔情,還有在說她不信他時的一瞬失落。
他這樣讓雲珞珈之後的話有些說不出了。
雲珞珈沉默了會,才說出一句,“我不懂你的深情從何而來?不要跟我說什麼一見鍾情,乾果鋪相見時,你應該就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
不然在他跟着去了皇陵那次,也知曉了她的身份。
夜承宣總給她一種似乎早就認識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