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
雲渺渺被她的話驚得趕緊捂住了她的嘴。
她小心的往旁邊看了看,確定沒人在意這邊,才放心的鬆開雲珞珈的嘴,“別胡說,我那會其實已經喜歡你二哥了,只是他一直都不與我表明心意,我就想跟他賭氣不搭理他。而且我說的狀元郎是指讀書人,而不是你三哥。”
她算是發現了,雲珞珈這人是語不驚死人不休,什麼話都不敢往外說。
雲珞珈知道雲渺渺的意思,就是故意逗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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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雲珞珈不懷好意的笑,雲渺渺嘆了口氣,低聲跟她抱怨:“你不知道,你二哥成婚後的像是變了一個人,心眼比針尖還小。我隨意看別的男子一眼,他都要折騰我一夜。”
一個武夫的耐力和體力,實在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現在導致她看到好看的男子,都不敢多看一眼。
看到雲渺渺那小心翼翼的眼神,雲珞珈忍不住笑了起來,“還有你怕的。”
要知道,雲渺渺在沒成親前,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滿身傲骨的小姑娘。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些年雲渺渺沒少被雲崢磋磨。
兩人許久沒有這般一起喝酒聊天了。
近來雲渺渺在女子書院幫忙管理,平時見面也是聊女子學院的事情。
像今日這般聊着私密話的好久沒有了。
人生在世,總得有幾個可以說心裏話的知己。
對於雲渺渺來說,雲珞珈就是她的知己。
天色不早了,外面傳聞離不開王妃的攝政王親自來接妻女回去了。
趕巧他是在飯點過來的,就順帶留下吃了一頓晚飯。
如今相府的幾個兒子都出門立府了,已經不復於以往的熱鬧了。
吃了飯後,雲華序提出讓君青宴陪他走走。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以雲華序的性格不會沒事讓他陪着散步的。
他知曉雲華序是有事要與他說,便讓雲珞珈等會,他陪着雲華序出去了。
雲華序與他說起近日在外面聽到的傳聞。
“近來不少官員都再說聽聞王爺不是先帝親生,也不是皇室血脈,現如今還準備趁着陛下年幼除掉他,徹底登基。”
雲華序自然是不信這些無稽之談的。
當初他力挺君青宴登基,君青宴都拒絕了,怎麼可能會除掉自己費盡心血培養的皇帝。
關於君青宴是不是皇室血脈,這個根本無從查證,全憑着造謠那張嘴。
他反正覺得是。
不然先帝怎麼會如此器重他,就連皇龍衛的權利都給了他。
而且在他看來,能者居之。
只要能讓澧朝繁榮富強的,皇帝誰來做都好。
雲華序是個忠臣,但是他忠的只是澧朝,而不是哪個人。
他之所以將這個事情跟君青宴說,是覺得君青宴不能任由旁人造謠,得將造謠之人揪出來繩之以法。
這事君青宴到確實是沒有得到消息。
“依丞相所見,造謠之人會是誰?”
君青宴就是隨口一問,畢竟未調查清楚,是誰都說不準。
雲華序略微沉銀,實話實說,“與誰有利,就有可能是誰。”
畢竟誰也不會因爲口舌之快去得罪權傾朝野的攝政王。
君青宴沒有再問下去。
畢竟與誰有利這個方向太大了。
而且也並不全是,也有可能是看他不爽的人做的。
亦或者,此人正在預謀着什麼。
君青宴丞相又聊了會朝中大臣,便去前廳接了雲珞珈和小郡主回王府了。
在回去的路上,雲珞珈好奇的問了雲華序找君青宴說了些什麼。
一般她只要開口問了,君青宴都會回答的。
所以這件事君青宴也並未瞞着她,如實的跟她說了。
雲珞珈聽後,潛意識覺得這件事跟刺殺君青宴的人有關。
最近針對君青宴的事情太多了,很明顯的是有人設局在搞君青宴。
他們知道在澧朝沒人動的了君青宴,便開始用謠言攻擊他。
人言可畏,謠言有的時候是可以殺人的。
那人極其聰明,知曉百姓不在意皇室血脈,也不在乎這個皇帝誰來做,就開始利用那些忠於皇家的臣子了。
雲珞珈的想法與君青宴的想法不謀而合。
君青宴看着雲珞珈,笑着與她說道:“廢帝在行宮又生下了一個兒子。”
他懷疑廢帝不無道理。
現在的小皇帝是他的兒子,但卻跟他不是一心。
可是剛生的嬰孩就是張白紙,他寫下什麼,孩子的心裏便會刻下什麼。
若是他猜的不錯,這個孩子給了廢帝期望。
廢帝不甘在行宮待着,想要重新奪取皇權。
皇龍令廢棄的帝王不可能再爲帝,但他可以利用剛生的兒子,把權力握在手中。
如今他年近四十,就算是孩子十幾歲親政,他也還可以掌權十數年。
或者他的心再狠一點,等孩子即將親政之時再換一個年紀小的孩子,權力便會一直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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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君青宴近來的猜測,還有待查證。
他已經讓人以秋獵祭祀之名去請廢帝了。
背地裏,他也在讓人去查,相信很快就有答案了。
倘若真的是廢帝所爲,那麼他來了就別再想離開了。
這麼多年,他敬他爲兄長,助他登基爲帝,一心輔佐他。可他卻給他下藥,導致他癱瘓。
就算是他做了那樣的事,他依舊沒有與他撕破臉,可他卻依舊不想放過他,想要他的命。
他對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再不會看先帝的半分面子。
雲珞珈覺得君青宴分析的有道理。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從空間取出了那枚凰紋玉佩問君青宴,“這不是皇龍令吧?”
她隱約記得君青宴說過這是皇龍令的,後來似乎又說不是,導致她也不確定是不是了。
這個時代的那枚變成了印記在她的手腕,成了個隨身空間。
她手裏這枚是從現代的那枚。
君青宴之前確實是逗了雲珞珈。
巧姑活着,這枚玉佩自然不是他母親的遺物。
當然,也不是皇龍令。
因爲沒人知道皇龍令什麼樣子,所以他只是拿出來矇蔽衆人而已。
不過,這枚玉佩可以代表他的身份倒是真的。
因爲他常年握在手裏把玩,平日佩戴在身上,所以無人不知他有一枚視如珍寶的凰紋玉佩。
但實際上,這枚玉佩確實是他母親給他的。
只是不是他母親所有,而是他那個素未謀面的父親留下的。
巧姑說,她也不知道那個挨千刀的死男人長什麼樣,到時候他要是找到了,就把那個狗男人千刀萬剮了。
當然,君青宴沒有去查,自然也不知道他親生父親的樣子。
所有人都以爲君青宴母妃死了,一來二去,這玉佩就成了他母親的遺物。
他也樂得就這麼誤會下去,免得有心人去扒他母親的身份。
君青宴將這塊玉佩的來龍去脈跟雲珞珈說了。
雲珞珈聽完後,沉默了半晌才說道:“所以皇龍衛有令牌嗎?就好比這種。”
雲珞珈將手裏的玉佩對着君青宴舉了舉。
君青宴搖頭,“沒有這種東西,皇龍衛只認人,不認任何物件。”
聽完君青宴的話,雲珞珈若有所思的點頭,隨後又問:“廢帝知道皇龍衛沒有令牌嗎?”
君青宴忽然明白了雲珞珈的話,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我的小姑娘可真機靈。”
皇龍衛是先帝組建的一支監察皇帝的暗衛,是爲了監督子孫後代好好管理國家,讓澧朝可以經久不衰。
他們只聽從上面主子傳下去的人,這一代便是君青宴。
除了先帝和君青宴,無人知曉皇龍衛並無令牌。
自然,廢帝也是不知道的。
所以,只要他稍微透露些消息,覬覦他手中皇龍令的人就都會蠢蠢欲動。
以此爲餌,恐怕不僅可以釣到廢帝那條魚,還會有不少意外之喜。
只是這麼做的話,身邊未知的危險就更多了。
近來,得讓雲珞珈和小念念少出門。
他要安心的在府中“釣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