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攝政王妃這兩年可是沒少出風頭。
不但讓北疆太子惦記上了,還因此差點引起兩國大戰。
兩國都已經打起來了,她竟然又以一己之力讓北疆退兵了。
還有今年的女子學堂之事,聽聞也是攝政王妃抓獲了羌國細作。
後來僅僅半年,就讓澧朝所有的女子學堂都上了正軌。
這種大的改革事件,一般男子都很難做到,可她卻做到了。
不但做到了,還做的很好。
這樣的傳奇女子,實在是不得不令人佩服。
只是他們不明白,如今她爲何要對廢帝用這麼狠的刑?
雲珞珈沒有理會衆人怪異的目光,緊盯着廢帝,“你欠軒兒的,這一條命不夠,我應該將你千刀萬剮的,車裂算是便宜你了。”
君青宴看向雲珞珈,走到她身側。
“王妃所言極是,來人,行車裂之刑,立刻執行。”
君青宴眼神掃過衆位大臣和王公將相,語氣淡然道:“既然大家都在,便都去觀刑吧。”
不但要行車裂之刑,還讓所有人觀刑。
君青宴這是在殺雞儆猴!
他要讓所有有反心者都看着謀反的後果。
君青宴對大臣們向來都是恩威並施的。
他心思深沉,謀略過人,心胸寬廣,又有治國之才。
他纔是最適合做君王之人。
廢帝聽到君青宴的話,瞬間慌了神,目眥欲裂大罵:“君青宴,朕是皇帝,你膽敢對朕行如此殘酷的刑法。”
他許是史上唯一被行車裂之刑的帝王。
他被五個虎嘯兵擡着出了大殿,掙扎無果,罵聲也逐漸遠去。
君青宴握住雲珞珈的手,命令衆人去觀刑。
他本意不想讓雲珞珈看到那麼殘忍的一幕,可雲珞珈一定要親眼看着廢帝被五馬分屍。
只有廢帝受到懲罰,她的心裏纔會舒服一下。
小皇帝雖不能死而復活,可卻也算是替他報了仇。
大殿之外的廣場,五輛車系着繩索,虎嘯兵將繩索套進了不斷掙扎的廢帝脖子和四肢上。
廢帝嚇得臉色白如紙,整個人抖如篩糠。
在繩索被拉緊的瞬間,廢帝的襠下稀稀拉拉的滴落下腥臊的液體。
繩索越來越緊,君青宴一把捂住了雲珞珈的眼睛,只聽到“噗呲”幾聲,鮮血瞬間噴濺,廢帝的身體變成了六塊。
那些從未見過這麼殘酷場景的文官,胃裏皆是一陣噁心,彎腰吐成了一片。
君青宴神情淡漠的看着四分五裂的廢帝,擡手命人把屍體處理了。
雲珞珈只聞到滿天的血腥氣,凝眉嘆息了聲。
她和君青宴也算是爲小皇帝報了仇了。
君青宴護着雲珞珈的眼睛,對着文武百官,王侯將相道:“近日大家都累了,暫且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明日早朝再說。”
他知道這些大臣肯定很多話要說。
但他還有事情要做,暫時沒有時間跟他們討論新帝的事情。
衆人還未散去,就聽到後面有人大喊:“太后娘娘,您別過去!”
聽到聲音,雲珞珈猛地回頭看去。
婉兒髮絲凌亂,滿眼不可思議的看着君青宴。
她跑上前,一把抓住雲珞珈的手臂,“他沒死,你騙我,他還活着,我的軒兒呢?他們說的是真的對不對,你們爲了皇位,殺了我的軒兒。”
如今君青宴好好的站在這,還布了這樣一場局,讓她如何能相信小皇帝的死跟君青宴無關。
她本來很信任雲珞珈的,可是雲珞珈卻騙了她。
雲珞珈在欺騙她,爲了幫君青宴騙她。
她搖晃着雲珞珈的手臂,大聲質問:“我的軒兒在哪?你把他怎麼樣了?他在哪?”
“你冷靜些。”
雲珞珈捧住她的臉,希望她冷靜下來。
可是這樣的情況,讓她怎麼冷靜?
“我冷靜不了,你把我的軒兒還給我,你把我的軒兒還給我,你們這對騙……”
君青宴一個手刀下去,把陷入了瘋狂的婉兒劈暈了過去。
婉兒現在很明顯的無法冷靜,也聽不進去任何人說話,只有這個辦法才能讓她冷靜下來。
自從小皇帝出事以後,太后的精神狀態就不對了,時常發瘋。
剛纔她質問雲珞珈的那些話,別人也都當她是瘋了。
雲珞珈有些擔憂的看着婉兒,喚了人過來扶她回去休息。
衆人看了兩眼熱鬧,這會趕緊紛紛散去。
君青宴若是死了,那些王公貴族還有希望爭奪一番那個位置。
現在君青宴活着,又讓他們看到了廢帝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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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們老實的不能再老實了,恨不能趕緊回到自己封地,安心的做自己的閒散王爺,這輩子再也不要踏進京都這種喫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權力一直都是雙刃劍,搞不好小命就沒了。
他們地方土皇帝做慣了,真的還就不稀罕這個皇位。
目送着衆人離開,雲珞珈看了眼只留下血跡的地面,問君青宴,“我爹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計劃?”
雲華序只是直言不諱,又不是沒腦子。
要不是知道君青宴還活着和他的計劃,就算是雲華序再大的膽子,也不會說那些必死的話。
“我前幾日與丞相大人見過了。”
君青宴見過丞相了。
今日宮中很多佈置還是雲華序安排的。
雲華序是君青宴完全信得過的人。
雲珞珈靜默了半晌,忽然問君青宴,“如今夫君打算如何做?從宗親中挑選一人做皇帝,還是自己做這個皇帝?”
雲珞珈覺得哪種決定都是很危險的。
選擇宗親繼位,君青宴這麼厲害的人,很容易被視爲眼中釘,怕是早晚要被惦記除掉。
到時候不但是他,整個攝政王府和丞相府怕是都難逃厄運。
若是君青宴做皇帝,他們這輩子想要的青山綠水的隱居生活是沒希望了。
君青宴看着雲珞珈,滿眼愧疚,“對不起珈兒,我需要擁有保護你們的能力。”
雲珞珈想到的東西,君青宴也全部都想過了。
他與雲珞珈想的一樣。
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個皇位他是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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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選擇不僅是爲了澧朝,更是爲了保護他所愛之人,他的妻女。
他知道雲珞珈喜愛自由,討厭束縛。
當初她嫁給他之前便說了,她不喜歡被約束,要絕對的自由。
在攝政王府時,他還可以給她絕對的自由。
可一旦成爲皇后,必然是會有所約束的。
況且,他還答應過雲珞珈,等日後帶她去過她想要的自由自在的日子。
他以爲雲珞珈會憤怒。
可雲珞珈只是看着他笑了笑,“我支持你所有的決定。”
她想到了一件事,問君青宴,“那苗疆那邊如何解決?”
君青宴輕嘆:“我早已做了佈置,如今放出我要登基的消息,巧姑他們早有防備,苗疆族人有藏身之處,只等那羣暗處之人浮出水面了。”
這些年,他一直在查那羣人,阿納沐一直也在暗中查。
他一直想要揪出那羣人,倒不是爲了這一天,只是因爲他不喜歡背後有未知的威脅在。
“你太可怕了!”
雲珞珈看着君青宴輕笑了聲,不知道是在誇他,還是真的覺得他可怕。
君青宴拉住她的手,眸光中神情認真,“我永遠不會對珈兒用任何計謀。”
雲珞珈笑了,算是信了。
她看着君青宴,說了句她在嫁給他之前說過的話,“我不接受跟任何人分享我的我夫君,倘若有一天你傾心她人了,把念念給我,放我們母女離開。”
君青宴拉着她的手放在脣邊,眼神虔誠,“永遠不會有那一天,珈兒信我。”
他會永遠忠誠於他的小姑娘。
雲珞珈回頭看了眼牢籠般的皇宮,無聲的嘆息了聲。
她終是要如那小道士所言,成爲皇后了。
而她的小念念會成爲公主。
那麼雲家族譜中所記載的,公主嫁給了胡虞族族長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那個族長是十一嗎?
這些雲珞珈都不得而知。
君青宴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需要先出宮去。
雲珞珈不放心婉兒,暫時留在了宮裏。
兩人就在宮中暫且分開了。
雲珞珈這會心裏特別的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婉兒,也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釋沒有能讓人死而復生的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