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宴臉色不變,拉起雲珞珈的手握在手中,脣角帶笑的看着北疆長公主,“朕曾經跟皇后發過誓,此生只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一個帝王若是連對自己女人的誓言都守不住,如何爲君?”
這話他以前與澧朝的大臣們說過。
現在,他依舊是這個說辭。
無論其他女人多好,他都不會多看一眼,何況是納入後宮。
北疆公主並未惱,反而笑容自信道:“澧朝陛下應該知道,我亡夫家族世代培育着北疆的極品戰馬,他培育戰馬的方法與餵養方法本公主都知道,陛下娶了我,可不是只多了個妃子那麼簡單。”
夜承宣與她說過,君青宴愛美人敵不過愛權勢與澧朝江山,所以她很自信君青宴會對她心動。
無論君青宴心動的是她培育戰馬的方法,還是對她這個人,只要讓她進了後宮,她不怕征服不了君青宴。
本來只是聽夜承宣描述君青宴多麼的英明神武,今日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被君青宴丰神俊朗的外貌,和身上沉穩高貴的氣質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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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這樣俊美高貴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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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一出,殿內瞬間就鬧騰了起來。
北疆騎兵強盛,而澧朝最弱的就是騎兵。
因爲澧朝這些年一直都養不出好的戰馬。
倘若得到了培育極品戰馬的方法,澧朝的兵力便會更上一層。
如今澧朝和北疆實力相當,澧朝地大物博,比起北疆差的不過就是兵力。
倘若澧朝兵力再強一些的話,便是這幾國中最爲強盛的國家了。
聞言,君青宴卻笑了,“北疆公主的意思,你會將北疆培育極品戰馬的方法告訴朕?但凡你有些腦子,也應該能想到,北疆的君主,你的父皇會不會允許。”
君青宴說着冷下了臉,“不要用你劣質的謊言誆騙朕,倘若有誠意,將方法拿出來再說。”
他輕哼了聲,拉起雲珞珈的手,對着夜承宣說了句,“今日不早了,通商之事明日再議。”
君青宴確實是想要北疆培育戰馬的方法,可他也不會被北疆長公主那拙劣的謊言的欺騙了。
北疆皇帝不是傻子,夜承宣也不是傻子,甚至那個北疆公主心裏都明白,不會親手把自己的脖子遞到對方的刀前的。
從長公主面前過的時候,雲珞珈側眸看了她一眼,眼底依舊平靜無波。
雲珞珈這樣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的樣子,氣得長公主的牙都要咬碎了。
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真的是可笑!
這世間男人皆是花心,她從不相信誰可以真的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
待人散去之後,北疆長公主氣憤的坐到了夜承宣的身邊,目光復雜的看向他。
看到夜承宣安靜的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她忽的笑了起來,“皇弟不是喜歡澧朝皇后,見他們這般恩愛,心裏就不酸?”
夜承宣又喝了一杯酒,冷冷的望向長公主,“你想做什麼都可以,若是傷了珈兒,我要你的命。”
他握着酒杯的手用力,酒杯瞬間在他手裏四分五裂,酒杯碎片扎進掌心,鮮血緩緩從掌心滴落。
就算是傷害,也得是他親手傷害。
除了他,誰傷害雲珞珈,他就要了誰的命。
“瘋子!”
長公主看着夜承宣,忽然揚脣笑了起來,“真的是太好笑了,她從始至終都未看你一眼吧,你竟還爲了她要殺了你的親姐姐,真的太好笑了。”
她猛地收住笑意,靠近夜承宣,低聲笑道:“皇弟,你這樣皇姐心疼,要不皇姐幫你一下。”
夜承宣微擡起眼眸看着夜南慕,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拿下君青宴,就是對我最好的幫助了,不過我看皇姐似乎是沒有那個本事,我便不寄希望於皇姐了。”
說他是個瘋子,其實夜南慕纔是個真正的瘋子。
她不喜歡前任駙馬,就直接親手殺了。
如今看上君青宴,估計是不擇手段也要得到的。
他們姐弟倆,誰也不比誰好。
夜南慕絲毫沒有因爲夜承宣的激將法生氣。
她託着腮,纖纖玉手摸了摸夜承宣的臉頰,“皇弟彆着急,姐姐自然是疼你的,不過得想讓姐姐嚐嚐君青宴的滋味,等他成了本公主的裙下臣,這個澧朝的後宮他是讓我進也得讓,不想讓我進也得讓。”
“到時候本公主做了澧朝的皇后,讓你帶着你的珈兒遠走高飛,多好!”
夜承宣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扔了出去,冷冷的站起來,負手走出了大殿。
他何嘗不知道雲珞珈想要什麼,可是他自己想要什麼都無人在意,他爲何要在意雲珞珈想要什麼?
他就想要雲珞珈。
得不到,他就生不如死,覺得人生毫無意義。
所以,要麼死,要麼雲珞珈是他的。
夜南慕看着夜承宣的背影,揚起殷紅的脣笑的魅惑。
這世間女人何其多,爲了個女人要死要活,真的是沒出息的很。
夜涼如水,皎月當空,帝后牽着手走在宮殿之中。
雲珞珈看着君青宴笑了起來,“陛下好大的魅力,只一眼就奪得了北疆公主的芳心。”
君青宴輕哼了聲,“真倒是覺得他們衝着皇后來的。”
那個北疆長公主一看就不是個安分的主,是不是真的想與他和親還未可知。
“哦,這是要把鍋扣在我頭上嘍。”
雲珞珈聳肩,對着君青宴翻了個白眼。
君青宴被雲珞珈逗得忍不住發笑,“我可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夜承宣對珈兒賊心不死。”
聞言,雲珞珈蹙起了眉。
半晌,她纔看向雲珞珈問:“夫君會一直喜歡一個幾次想要你的命的人嗎?”
這時候,輪到君青宴沉默了。
許久,他才幽幽開口,“倘若是珈兒想要我的命,我會覺得珈兒定然是有苦衷的。”
雲珞珈無語,“戀愛腦無敵。”
君青宴對她也是沒有下限了。
她輕哼了聲,“倘若有人想要了我的命,就算是你,我也永遠不會原諒,無論是什麼苦衷和理由。”
她有些無語的看着君青宴,“都想要你的命了,還能有什麼苦衷呀?記得,我永遠不會因爲任何苦衷想要你的命,倘若我真的那麼做了,一定是因爲我想你死。”
“戀愛腦?”君青宴不是很理解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