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這個傻逼,她真的想弄死他

發佈時間: 2025-05-12 17:20:37
A+ A- 關燈 聽書

“殿下!”

巴魯從外面快步進來,看到夜承宣的手在流血,擔憂的皺起了眉,“屬下去找軍醫。”

夜承宣沒有理會他,只是靜靜的看着捂着脖子,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的雲珞珈,“我勸你別惹怒孤,孤不一定會要了你的命,但你絕對不會好過的。”

說完,他一甩袖子,把背在身後出了帳篷。

夜承宣走後,雲珞珈躺在牀上煩躁的閉上了眼睛。

媽的,夜承宣真是瘋了!

澧朝那些垃圾,是怎麼做到讓她在軍營被人綁走的?

她無力的靠在牀頭,深呼吸調整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

星空言情小說 www.dodo8888.com

過了一會,她徹底冷靜了下來,有些無力的靠在牀頭。

澧朝如今戒嚴,巡邏的士兵也減少了,被夜承宣這邊鑽了空子也是正常。

自從澧朝士兵疫病傳播以來,夜承宣再也沒有進攻過,可見他是知道澧朝軍營有疫病爆發的。

所以說,要麼這場疫病跟他脫不了干係,要麼他在北疆軍營有細作。

藥王已經找到醫治疫病的辦法了,現如今就怕夜承宣也知道有人潛進北疆找草藥了。

要是這樣的話,二師兄和尾六都會有危險不說,澧朝也拿不到草藥給士兵治病。

不行,她得想辦法逃出去。

至少得先確認澧朝拿到了草藥,給士兵們醫治。

這段時間,軍營已經死了一萬多人,屍體堆積成山,掩埋都埋不過來,她看着實在是心痛。

每每想起那個跪在地上哭着說還沒來得及給父母盡孝的士兵,雲珞珈就覺得心口堵得難受。

澧朝的疫病要是跟夜承宣有關,那麼夜承宣就是千刀萬剮都難以抵消罪責。

戰爭死傷是在所難免的,但是投毒這種事實在是太卑鄙了。

她從空間取出了一些工具,嘗試着開手上的鐐銬。

她本身就不會開鎖,古代的鎖又很複雜,她實在是打不開。

鎖鏈太粗,鉗子是肯定剪不開的。

看了眼固定在柱子上的釘子,她無力的坐了回去。

夜承宣這次真的是下了狠心的。

鎖鏈另外一頭的釘子直接貫穿了木樁,分別扎進了樁子中,根本就沒有辦法憑藉她個人解開這個鎖鏈。

她還以爲夜承宣是徹底想明白放棄她了,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憋了個大的。

現在怎麼辦?

她擡手扶額,煩悶的嘆息了聲。

如今澧朝的將士還都在病中,根本就指望不上。

君青宴得到她失蹤的消息估計也得半月後,趕過來也得許久。

她也不放心讓君青宴闖北疆軍營。

既然夜承宣把她綁在這裏,必然是會做好防範的。

君青宴現在來,無疑是闖入了敵人佈置好的陷阱,九死一生。

眼睛傳來一股酸澀,雲珞珈擡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這一生,她做過最令她後悔的事,就是初見君玄翊,沒有一刀捅死他,而是給他處理了傷口。

早知他是個瘋子,她就該早早了結了他的命。

脖頸間傳來一陣痛意,她想到了那種窒息感,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一陣寒風裹挾着雪花從外面灌進來,雲珞珈擡頭看了過去。

夜承宣處理好了手上的傷口,手裏端着一碗粥走了進來。

他的表情依舊很淡,看着她的眼神很是複雜。

他端着粥走到牀邊坐下,還是剛纔一樣的動作,緩慢的攪動着碗裏的粥,溫聲跟雲珞珈說道:“喝粥。”

雲珞珈這次沒有太過於激動,對着他伸出了手,“我自己喝。”

夜承宣沒有理她,繼續攪動着碗裏的粥。

過了一會,舀了一勺吹了吹,他才把粥遞到雲珞珈脣邊,“張嘴。”

雲珞珈忍着怒意,確認了粥沒有問題,張嘴把粥喝了。

在粥過喉的時候,頸間傳來一陣刺痛,她忍不住皺眉,捂着頸部咳嗽了幾聲。

夜承宣這個狗男人,剛纔是真的想要了她的命吧,下手那麼狠。

雲珞珈以前不怕死,是因爲了無牽掛。

她現在滿心的牽掛,實在是不想死。

夜承宣的視線落在她脖子上青紫的掐痕,眼睛眯了起來,眼底閃過一絲心疼,但也只是一瞬間。

他就是故意要讓雲珞珈知道害怕。

若是不下手震懾她,日後她定然還是會鬧。

如今他手裏沒有可以威脅她的人,她若鬧起來,受傷的機會更多。

倒不如開始就讓她怕,日後還能收斂些,不至於讓他在失控的時候傷了她。

他的手落在雲珞珈的背上,輕輕的給她拍着背,“你乖一些,我不會傷你的。”

雲珞珈沒有說話,打開了他的手,“剛纔不是還想殺了我,這會假惺惺的做什麼?”

她捂着脖子,擡頭看向夜承宣,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冷漠和恨意。

若不是沒有勝算,她就直接從空間拿出匕首捅死他,就捅在他的胸口,一刀斃命,宰了這個禍害。

夜承宣收回手,眼神變冷,居高臨下的睨着雲珞珈,“記住你現在的身份,你不過是個階下囚而已,你若是不聽話,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他的耐心耗盡,一把捏住雲珞珈的嘴,準備把粥直接給她灌下去。

雲珞珈猛地甩開臉,冷聲警告他,“你要是不想手廢了,就少對我動手動腳的。”

聽到雲珞珈的話,夜承宣這纔想起她身上有能夠傷人的利器。

他起身把粥端到了別處,回來走到雲珞珈的身邊,抓住她的手腕,手向着她腰間摸索。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放開我!”

雲珞珈用腳踢踹他,身體往後退,眼底滿是對夜承宣的厭惡,“滾遠點!別碰我,你媽……”

她掙扎的呀狠了,一腳踹在了夜承宣的腰間,疼的夜承宣皺眉。

他擡起手對着雲珞珈的臉揮了過去,卻在距離雲珞珈只有幾寸的時候停下了。

他忍着怒意鬆開了雲珞珈的手,問她,“傷我的兇器藏在哪了?”

雲珞珈揉着手腕,氣得呼吸有些急促,咬着牙又給了夜承宣的腿一腳,“你找東西直說不就好了。”

這個傻逼,她真的想弄死他。

之前她不得不淡定對待夜承宣,可是現在卻怎麼都做不到淡定對待。

現在的夜承宣充滿了攻擊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瘋了對她動手了,實在是讓她不得不防。

夜承宣低頭看了眼踢他腿的腳嗎,忽的勾起了嘴角,“你在怕什麼?怕我強要了你,怕回去君青宴會嫌棄你?”

他偏頭看着雲珞珈,笑意直達眼底,語氣帶着幾分危險,“我倒也不是不會強要了你,但是你註定是回不去了,這次就算是死,你也得死在我身邊。”

他坐在牀邊看着雲珞珈瘦弱的小臉,眉頭打結,有些煩悶的嘆了口氣,“但是你要是乖的話,別惹我生氣,我也可以對你溫柔些。”

雲珞珈抿着脣看着他,神情逐漸變得有些怪異,“君玄翊,你爲何變成這樣了?”

似乎,跟之前不一樣了,而且臉色也泛着不健康的蒼白。

夜承宣低低的笑了聲,“雲珞珈,君玄翊已經死了好多年了,怎麼,你懷念他?”

他現在是夜承宣,不是君玄翊,也不希望雲珞珈把他當君玄翊看待。

那個愛雲珞珈愛的絲毫不捨得傷她的君玄翊已經死了。

現在他是夜承宣,是那個要在死之前,不擇手段完全佔有她的夜承宣。

雲珞珈皺着眉看他,沒有說話。

夜承宣再次對着她伸出手,“傷我的兇器給我。”

雲珞珈往牀裏面挪了些,“在枕頭下,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