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會把他大卸八塊,讓他死無全屍

發佈時間: 2025-05-12 17: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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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陡然停下腳步,快速轉頭看過去。

身後夜承宣爲首,與羣人舉着火把,中間有一個男子痛苦的捂着手臂,身旁的雪地上躺着一只斷臂和滿地鮮血。

那只手臂上還插着一把劍。

火把的微光中,雲珞珈一眼就認出來那個斷臂的男人是二師兄徐中銘。

徐中銘滿臉痛苦的看着雲珞珈,顫抖着聲音對着她喊:“小師妹,快走!”

他此時疼的渾身都在顫抖,斷臂處還在往外流血可卻還只是讓雲珞珈快走。

夜承宣拔出地上手臂上的長劍,對着徐中銘再次舉起,對着雲珞珈下了命令,“回來。”

雲珞珈臉色驟變,慌亂的大喊出聲,“不要!”

夜承宣的手頓了頓,緩步往雲珞珈這邊走來,對着她伸出了手,“過來孤身邊,不然孤要了他的命。”

他此時身上的衣服被火燒的面目全非,頭髮凌亂,額頭還在往外流血,鮮血將雜亂的頭髮黏在髒兮兮的臉頰,看起來無比的狼狽。

可饒是如此狼狽,他看着雲珞珈的眼睛卻好似猛獸般猩紅。

他的眼神像極了一個瘋子,讓人看着便不由得膽寒。

見雲珞珈遲遲不走向他,他的手腕翻轉長劍,就要朝着身後的徐中銘刺去。

“不要,我過去!”

雲珞珈隱忍着怒意看着夜承宣,眼眶發酸,喉間像是被堵住了一樣難受。

“夜承宣,不要再傷害他了,我跟你回去。”

雲珞珈的眼淚不受控的滴落,緩步朝着夜承宣走過去。

徐中銘此時流血過多跪到了雪地中。

他忍着疼痛擡頭看向雲珞珈,嘴脣無力張合,可雲珞珈卻依舊聽到了他的話。

他說:“小師妹,別管我,快走呀!”

雲珞珈無力的咬着牙。

如今她根本就逃不掉了。

就算是夜承宣手裏沒有徐中銘,她也逃不掉了。

夜承宣一直朝她伸着手,也不催促,只是安靜的等着。

他在等着雲珞珈把手放到他的手裏。

雲珞珈走到他身前,卻沒有把手放到他的手上,他手裏的劍往後一扔,長劍瞬間插進了徐中銘的肩頭。

慘叫聲襲來,徐中銘的身體轟然倒在了地上。

“二師兄!”

雲珞珈臉上驟然一驚,快步往徐中銘撲過去,卻被夜承宣抓住了手腕。

雲珞珈被夜承宣阻止了前進的腳步,猛地回頭,對着夜承宣就是劈頭蓋臉的巴掌,“夜承宣,你他媽的就是個禽獸,你怎麼不去死。”

她真的不知道徐中銘在夜承宣的手裏,若是知道的話,她根本就不會逃的。

可是此時說什麼都晚了,徐中銘的手臂已經被砍了。

他這會流了這麼多血,得及時處理傷口才行。

夜承宣任由雲珞珈的巴掌落在他的身上,阻止了想要上前的護衛和士兵。

雲珞珈的手打在他頭上的傷口上,他疼的咬着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厲聲冷喝:“雲珞珈,夠了!”

雲珞珈緊咬着牙,別開視線不去看夜承宣,“讓我給二師兄醫治。”

夜承宣沒有理會她,扯着她的手臂往營帳方向走去。

“放開我,讓我救治二師兄。”

雲珞珈用力想要掙脫他的手,可夜承宣的手好似鋼筋鐵骨,她根本掙脫不了分毫。

夜承宣側眸冷睨了她一眼,沉着聲音,“我會讓軍醫給他處理,不會讓他死了的。”

此時他看着雲珞珈的眼神,如同夜間的野狼,兇狠嗜血,似乎下一瞬就會失控。

他隱忍着即將失控的情緒,盯着雲珞珈道:“但若你不聽話,我會把他大卸八塊,讓他死無全屍。”

雲珞珈的心如刀割,難受的胸膛一陣鬱結,感覺似乎是有東西堵在了胸口。

她感覺一股子寒意滲進骨髓,冷的她打了個寒顫。

夾雜着風雪的寒風,不及她身體的萬分之一冷。

她回頭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徐中銘,淚水模糊了雙眼,跟夜承宣說:“讓人救他,他若是死了,我殺了你爲他償命。”

夜承宣看着雲珞珈憤恨的眼神,忽的笑了起來。

他笑着嘆了口氣,拉着雲珞珈的手抵在他的心口,“雲珞珈,你真的就沒有心嗎?你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愛嗎?你爲何要對我這麼殘忍。”

“殺了我爲他償命,無論是誰,在你的心裏都比我重要是嗎?”

“你爲何一次兩次那般對我?”

他笑着笑着,眼淚從眼眶滑落,用力的把雲珞珈的手抵在他的心臟處,“它已經讓你千刀萬剮,鮮血淋漓了,你爲何看不到?”

“你就算看不到我心上的傷,總該看的見我身上的傷?”

見雲珞珈根本不願意看他,夜承宣惱怒的捏着雲珞珈的下巴,逼迫她看着他。

“雲珞珈,我只是要你最後三個月的時間,你爲何連這都不給我?爲什麼?”

他不理解。

他已經卑躬屈膝到這個程度了,雲珞珈爲何還要這麼對他?

雲珞珈淡漠的看着他發瘋。

她轉頭看向被人擡走的徐中銘,忽然覺得有些無力。

收回視線看向夜承宣,滿眼厭惡,“你的愛就是不斷地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傷害我在乎的人?”

“要是這就是你的愛,請你他媽的拿遠點。”

雲珞珈是個不喜歡說髒話的人,可是最近被夜承宣逼得總忍不住想要罵出口。

這段時間,她覺得實在是太憋屈了。

心裏的憤怒無處發泄。

雖然說了髒話,發了火,可是心裏鬱結卻依舊解不開。

她最近理解了什麼叫無能狂怒。

她現在就是在無能狂怒。

夜承宣緊緊握着她的手腕,把她拉近,看着她的眼底風雲涌動,怒神道:“他們都比我重要是嗎?爲何他們在你心中都比我重要。”

他緊咬着牙關,看的出是怒到了極致,“雲珞珈,你把心給我一點會死嗎?會嗎?你爲何要這麼對我?”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着,手似是要把雲珞珈的手腕捏斷。

饒是他憤怒到了瘋狂的邊緣,可卻依舊不捨得動雲珞珈一下。

無論他說什麼,怎麼發瘋,雲珞珈都只是默然的看着他的樣子,讓他幾乎崩潰。

他覺得胸口憋悶的無法呼吸,一陣胸悶傳來,腥甜的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

隨着一口鮮血嘔出來,他覺得憋悶的胸口舒服了許多。

鮮紅的血滲進了雪地中,在雪中暈染開一片血色。

他低着頭看着那片血發了許久的愣。

雲珞珈不想理會這個瘋子,索性別開了視線,“你何必爲了所謂的愛情自苦。”

夜承宣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自我感動,讓她無比厭煩。

之前她還有耐心跟他糾纏。

可是現在,她真的是沒有了任何跟他糾纏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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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累了,累的感覺跟夜承宣說一句話都是浪費口舌。

夜承宣似乎是清醒了,也冷靜了下來,握住雲珞珈的手腕繼續往營帳走。

“我說了明日帶你走,你若是再想逃,我就殺了你的那個二師兄。”

他的語氣冰冷,不帶絲毫的情緒,只是單純的警告雲珞珈。

雲珞珈不知道他何時抓到的徐中銘,也不知道尾六在不在他手裏。

不過尾六武功不錯,他沒有把人拉出來,有可能沒有被他抓到。

她沒有說話,任由夜承宣拉着她進了另外一個帳篷。

她放的那把火已經滅了,那個帳篷也在大火中化成了一片廢墟。

剛纔若不是夜承宣捨命救她出來,她應該也會是那片廢墟中的其中一角。

夜承宣對她身邊的人都可以下死手,可是對她卻可以豁出命去。

這也是雲珞珈一直對他下不了狠心的原因。

這個人再壞,可他會爲了她豁出命去。

誰能夠對這樣一個可以把命給自己的人下手?

雲珞珈已經狠下心給他下毒了,卻仍舊不想看到他死在她面前。

夜承宣是要死的,但是最好是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夜承宣把雲珞珈甩到了牀上,命人去取來了處理傷口的傷藥和繃帶。

東西取來後,他坐到了雲珞珈的對面,冷聲命令,“給孤處理傷口,你不做的話,孤就命人不許給你那個二師兄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