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爺子笑道:“我這小屋子都堆滿了,聘禮這麼多,數都數不過來。”
鬱歸儒和聶紅英被沈老爺子硬留着在家裏吃了頓飯,告辭走了。
沈琳趁午間跑回來,看着堆了一個房間的聘禮,眼睛都瞪圓了。
“爸,媽,這門不怎麼防盜呀,這麼多現金擺在家裏,能睡安穩覺嗎?得想個辦法。”
沈老爺子看向同樣犯難的許靜安。
鬱辭的電話來得很及時,說已經安排銀行工作人員上門了,他們會在那裏直接存進戶頭,將現金拉走。
等工作人員上門,清點好現金、存好,沈老爺子說那些值錢的東西放在家裏不安全,許靜安只好讓吳成帶人上來,將東西拉去翡翠灣。
……
鬱行在機場辦理登機手續時,直接被告知不允許出境,他轉而去了港城出入境口岸,同樣被告知不允許出境。
這一下,他慌了!
回到靜園,鬱行坐在車裏,稍稍打開車窗,目光陰沉地看着鬱榮生那套別墅。
緊閉的大門裏面傳來一陣狗吠聲,似乎就在門口。
他罵了一句“死狗”,讓保鏢開動車子。
晚上,鬱歸文坐在輪椅上,半邊身子動彈不了,被時巧推着來了鬱榮生這兒。
再不來,他和鬱行都只有死路一條,盛和也撐不下去。
鬱榮生將時巧攔在書房外,開門見山問鬱歸文:“你同意去自首了?阿行呢?”
鬱歸文慘然扯着嘴角,解藥只剩下兩支,八月初就用完,最多還能堅持一個多月,不自首就是死。
能不去嗎?
“我去,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阿明、阿行都是我逼的。”
鬱歸文說得很慢,有點磕巴,連聽帶猜地勉強知道他的意思。
鬱榮生冷聲道:“老大,你想全部攬過去沒用,阿辭知道阿行在裏面充當什麼角色,他救你們的前提就是你倆都得認罪。”
他嘆了口氣,接着說:“鬱明他都想搞進去,要不是你有兩個孫子,他根本就不會放過他。”
“你把……他……他叫來,我和他說。”
“他不願意見你。”
鬱歸文面如死灰,身體朝椅子上滑下去。
鬱榮生起身,將他扶好,眼裏閃過淚光,語重心長道:“老大呀,人要爲自己的錯誤買單,要不是我當年心軟,讓你早點接受懲罰,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
“阿辭的根治解藥已經研究出來了,此前你們派過去暗害他的人被他當試驗品在救治,半個月前打了最新研究出來的解藥,體內病毒全部清除了,現在還在觀察期,再觀察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鬱歸文猛地擡起頭來。
“想不到吧,你們一門心思想害死他,最後還是他顧念親情,這就是他和你們的不同,也是我想把時光交給他的原因。”
“你們去自首,我會讓阿海帶那個中了毒針的人來找你,同意你就按我說的做。”
說完,鬱榮生起身,走到窗戶邊站定。
鬱歸文沉默着坐了良久,把時巧叫了進來,讓她推自己離開。
……
許靜安和雲蔓練完功,閒來無事的時候刷到了鬱歸文和鬱行自首的新聞,一連刷到幾條,都是平臺自動推送。
按照她以往被網暴的經驗,這條新聞與鬱辭和時光集團有關,含金量很高,肯定會爆火,霸榜幾天都不會下去,成爲街頭巷尾熱議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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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她繼續往下刷,這條消息神奇般地刷不到了,她手動輸入“鬱歸文和鬱行首”,按下搜索鍵,手機上彈出一行字“尊敬的用戶:您所查找的內容不存在”,搜索相關詞條,一樣也搜不到了。
被人爲干預了?
有人並不想這條新聞變成熱點。
有能力操控輿論且有動機的,許靜安心裏只有一個人選。
會是鬱辭嗎?
南知晚打來電話,語氣裏滿是八卦味,“安安,我剛剛好像刷到了一個消息,說鬱辭的大伯和堂弟自首了,可我現在再去刷,居然一點消息都搜不到了,你刷到沒有?”
許靜安淡笑着道:“刷到了,不過現在沒有了。”
“安安,問一下鬱辭唄。”愉快的笑聲肆無忌憚地從手機裏傳來,“這消息要是真的,我一定去寺裏燒香拜佛,感謝菩薩,以後都不用擔驚受怕了,想去哪就去哪,我也可以和你約會了。”
等鬱辭接起電話,許靜安直接問道:“那消息是真的嗎?”
鬱辭的聲音裏染着一絲笑意:“你看到了?”
“嗯。”
“是真的,他們現在被限制行動,警方正在調查和取證,我讓韓冬把抓的人全部送到警局了。”
許靜安頓覺心情舒暢,語氣都變得輕快了,“這消息很快就刷不到了,是你做的嗎?鬱辭啊鬱辭,你果然還是捨不得她呀!”
鬱辭壓低了聲音,“不是我,想讓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的,你想想還有誰。”
“真的不是你?”
“真的,老婆。”
手機裏突然傳來幾聲低沉的壓抑着的笑聲,許靜安瞬間愣住。
“我在開會,晚上回家跟你說。”
許靜安連忙掛掉電話,耳根子都紅了。
她發了條微信給南知晚。
南知晚發了一連串彩虹和鞭炮齊鳴過來。
許靜安跟雲蔓說起這事,雲蔓第一反應是可以親自去學校接潮笙,也可以帶久久出來玩了,讓許靜安週末把久久帶出來,讓他倆好好認識一下雁城。
陶行舟得知這個消息,也替她高興。
他相中的是他外公家世交的孫女,在明城大學攻讀碩士,明年畢業,女孩希望他留在明城,增加相互瞭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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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邱玲則更喜歡雁城的生活,這裏沒有前夫的騷擾,她生活得更自在舒坦一些。
小舅舅知道鬱歸文父子自首的消息,淡淡地在微信上回了一句:“嗯,知道了。”
這些擾亂他們生活的人,再也威脅不到他們了,吳成他們也不用一直跟着她了。
有種自由的感覺。
晚上,許靜安下了戲臺就接到了鬱辭的電話,說在停車場等她。
許靜安卸完妝,跟雲蔓打了個招呼,步伐輕快地跑出來,就看見黑色庫裏南停在正門口附近的停車位上。
鬱辭交疊着雙腿靠車站着。
“老公。”她嬌嬌地喊了一聲,跑過去,徑直投進鬱辭懷裏。
鬱辭瞥了一眼她的小腹,笑得很有深意:“跑慢點,說不定肚子裏面就揣着我的崽了。”
許靜安嗔道:“哪有那麼快,備孕才半個月。”
“老婆,我有一次就中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