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
許靜安彩排完,買了些禮物打車去老胡同探望侯老。
侯老得知蘇墨白腿快好了,連說萬幸,問她蘇墨白以後有什麼打算。
“小舅舅暫時還沒想那麼多,他的腿能不能好到上戲臺還不好說,他一直努力復健,其他時間用在尋戲四月上。”
“他要是不上戲臺,有點可惜呀!腿要是好了,你問他願不願意來京市,我可以推薦他進京劇團。”
“好,侯老,我回去跟他說。”
侯老笑着調侃,“小滿,鬱家那小子對你好不好?要是不好,我這還有好多人選。”
許靜安笑,“好着呢,等這次演出結束我倆就會復婚。”
“哈哈,好,好,到時通知我。”
許靜安回雁城在小劇場唱了幾天戲,然後跟團去京市,圓滿完成了三天的表演任務,休息一天後,《玉堂春》在雁城連上三天大劇場。
時間很快來到五月下旬。
鼎盛的“虎蛟”芯片突然曝出後門問題,不僅造成數據外泄,攻擊者還可以通過後門控制芯片所在的設備,引發嚴重的生產和安全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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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芯片來說,這樣的問題幾乎是致命的,不僅是個人隱私問題,還危害經濟安全和社會安全,國家安全部派工作組來鼎盛調查,勒令鼎盛摧毀這批芯片。
鼎盛已經交付的800萬張芯片瞬間成爲電子廢料,已裝上產品和設備的芯片全都要拆除,最致命的是,鼎盛並無可替代的芯片可以供應。
合同約定賠償的金額就兩百多億,還有額外產生的物流、運輸、買家廣告宣傳損失和買家商譽損失,這些損失間接也要鼎盛負責,是一筆巨大損失。
官司纏身的鼎盛對外發布了一則公告,語言蒼白無力,說自己被黑客攻擊,正在尋找解決方案。
盛和集團。
鬱歸文站在窗戶前面,眼裏噴着火,死死盯着對面的時光集團。
這家名不見經傳的芯片銷售公司首次曝出芯片後門問題,持續發酵成整個芯片行業和資本市場人盡皆知,一系列變故在短短一個星期內發生。
他明白了,一切都是因爲鬱辭,他早就掉進了鬱辭挖的坑裏。
這人太可怕了!
鬱歸文的腦子嗡嗡作響,多日的焦慮和憤怒讓他夜不能寐,他感覺自己成了一只困獸,深陷泥潭。
驀地,鬱歸文眼前一黑,連忙扶住牆壁。
解藥還剩下六支,只有三個月的量,他的人滿世界追蹤紀悠染的消息,但查到她被人帶到M國後,失去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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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行去M國找了很久,紀悠染的同學、導師都說她很久沒有露面了。
可以確定,紀悠染被紀凜軟禁起來了。
解藥研究沒人帶頭,現在毫無進展,要是三個月裏找不到藥,他和鬱行都會死。
鬱明拄着雙柺進來,憂心忡忡道:“杜華資本派律師過來了,他們要撤資,葉家、紀家那邊也說要解除合作,還有……”
鬱歸文猛地回頭,衝他咆哮,“你們兩個就是個廢物,什麼都幹不過他,我生你們有什麼用!”
突然,鬱歸文感覺一陣血往上涌,嘴裏一股血腥味,他眼冒金星,手指向鬱明,嘴大張着,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身體朝前傾倒,直直栽了下去。
鬱明拄着柺杖往前走了兩步,眼睜睜地看着他倒到地上,連忙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救護車來得很快,呼嘯着將人拉到醫院。
鬱辭聽着高特助的彙報,嘴角微勾。
鬱歸文竟然被氣爆血管了,因爲送醫及時,撿回一天條命。
這節奏也太快了,盛和的打擊和痛苦還沒真正到來呢。
下班後,鬱辭在花店裏親自挑了一束熱烈的鮮花回到家裏。
許靜安穿着一襲湖藍色雪紡裙,被久久和景彥追着滿院子跑,佯裝被久久追上了,跟兩個孩子滾在綠油油的草皮上。
鬱辭倚着一根路燈杆,溫柔地注視着笑鬧在一團的三人。
“爸爸!”久久從地上爬起來,歡呼着衝向他。
鬱辭把花放到地上,抱住炮彈一樣衝過來的久久,在她紅撲撲的臉上親了一口。
“今天跟老師學到了什麼?”他問。
“Dad,好多好多,加減法,拼音,唱歌,手工泥娃娃,玩遊戲,畫畫,我還跟駱阿姨練了跆拳道、軍體拳。”
鬱辭擡眸看向抱着景彥走過來的許靜安,說:“每天安排這麼多課程給他倆,會不會太多了?”
沒等許靜安說話,景彥奶聲奶氣地拍着手說:“姐姐可厲害了,一學就會,景彥也好厲害,姐姐一教,我就學會了。”
許靜安笑着說:“你女兒想做學霸,還想跟駱冰一樣超級能打,是她自己要學,可不是我要求的。”
鬱辭笑着拿起地上的花,將久久抱起來,朝別墅裏走去。
翌日,許靜安休息。
晨光透過紗窗,灑在凌亂的大牀上,許靜安幽幽醒轉,一下撞進鬱辭熾熱的目光裏。
他剛硬的面部線被柔情填滿,伸手輕輕拂過她的臉頰,聲音低啞又帶着幾分蠱惑。
“老婆,醒了?”
許靜安伸了個懶腰,滾進他懷裏,奇怪地問:“你怎麼還不起來?要遲到了。”
鬱辭將腿搭在她身上,單手撐着頭,深情地看着她,“嗯,不去,今天有大事要辦,你跟我一起去。”
許靜安心中一動,說:“我的離婚證放在椿棠府。”
鬱辭壓到她身上,從額頭一直親到櫻脣,最後埋在她脖頸間,吮了一口。
他擡起頭來,滿意地看着白嫩肌膚上留下的草莓印,道:“沒關係,一會先去椿棠府,今天有一天,什麼時候去登記都可以。”
許靜安擡手勾住他的脖子,紅脣貼向他薄削的脣瓣。
男人在清晨時刻都是極度敏感的,這一吻,天雷勾動地火,鬱辭眼尾瞬間變紅了。
他語氣裏帶着佑哄,“今天領了證,我又會成你老公,老婆,叫一聲老公來聽聽。”
許靜安咬着脣,別過頭去,嗔道:“想得美,證還沒領。”
鬱辭卻輕笑,滾燙的脣輕輕輕咬着她的耳垂,然後沿着她的脖頸往下落下細碎的吻,惹得她嬌軀輕顫。
男人的大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身上的敏感區撫摸着,將她揉成了一灘水。
“乖,叫一聲,嗯?”
許靜安到底受不住這般撩撥,嚶嚀一聲,聲如蚊蚋:“老公……”
男人瞬間眼神亮得驚人,翻身將她摟緊,在她額頭上重重一吻。
“老婆,再叫幾聲。”
“老公……老公……老公。”
鬱辭低頭看着她,墨色眸子變得更深,“老婆,又想要了……”
許靜安嗔道:“我腰疼,昨晚不是……”
鬱辭卻翻身起牀,將她抱起來,說:“抱你去上衛生間,一會回來繼續。”
許靜安踢着腿,嬌羞抗議:“不,鬱辭,你能不能節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