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宴知道後,走近詢問她怎麼了?
雲珞珈盯着那壇醃蘿蔔,嘆了一口氣,“十一要是知道李鳴嵐死了,定然是會很難過的,我都不知道到時候該怎麼跟他說。”
對於十一來說,李鳴嵐是他特別喜歡的哥哥,是很重要的人。
她不在的那三年,十一沒事就去李鳴嵐那去蹭喫蹭喝。
他跟李鳴嵐之間的感情,比她想象的還要深厚。
她不敢想,要是十一知道了李鳴嵐死了,會有多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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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青宴摸了摸雲珞珈的頭安撫她,“你要騙他李鳴嵐去遠行了嗎?”
這是個好的理由,至少十一不會因爲李鳴嵐不在了而難過。
雲珞珈沉默了一會,搖頭,“我不會這麼騙十一。”
這樣的謊言早晚會被拆穿,到時候會更令人難過。
十一如今已經是個可以獨當一面的成年人了,他自然是可以接受真相的,只不過難過是避免不了的。
醃蘿蔔雲珞珈沒有捨得怎麼喫,就已經快見底了。
君青宴看着她盯着那罈子蘿蔔發呆,喊了小福祿進來,讓小福祿去把他親手做的醃蘿蔔拿來。
聽到君青宴的話,雲珞珈有些喫驚的看着他,“你還會醃蘿蔔?”
她覺得君青宴的手也就會拿筆拿槍,他做醃蘿蔔的樣子,她真的是想都不敢想。
君青宴對着雲珞珈笑道:“以前見你愛喫,就跟李鳴嵐學着做了,只是後來你沒再提起,我也就沒做過。”
李鳴嵐去了之後,君青宴怕雲珞珈睹物思人,便自己又琢磨了一下。
不過很多年前學的,早就忘的差不多了。
加上這個季節的蘿蔔實在是難尋的很,倒是費了些力氣。
他做了好幾次,這次的味道有些接近李鳴嵐做的,他纔敢拿出來給雲珞珈嚐嚐。
其實不僅是醃蘿蔔,他還跟李鳴嵐學了釀酒,只是釀酒費時費力,還得等些日子。
他的小姑娘喜歡,他什麼都願意去學。
他此生除了希望國泰民安,唯一願望就是他的兩個小姑娘都幸福安康。
要說他最怕什麼,那就是看到雲珞珈難過。
所以,只要能讓雲珞珈開心,他做什麼都覺得值得。
雲珞珈嚐了些君青宴親手醃製的蘿蔔,味道跟李鳴嵐做的有八成像了。
其實對她來說,像不像李鳴嵐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君青宴的這份心。
跟君青宴在一起差不多快十年了。都說七年之癢,新鮮感過了感情就會變質,可君青宴在每個階段,都會給她不一樣的愛和感動。
要不是她淚腺不夠發達,她這會都要感動的熱淚盈眶了。
可惜她哭不出來,只能感動的說一句,“突然想喝點。”
聽到雲珞珈的話,君青宴忍不住笑了起來,“那爲夫就陪你喝點。”
君青宴又讓人去取了些藩王送來的地方特色酒,陪着雲珞珈小酌了幾杯。
這個酒喝的時候味道甘甜,但是後勁有些大,。
君青宴也才喝了幾杯,就覺得有些上頭了。
喝了些酒,雲珞珈的話也多了起來,很多難以啓齒的話,這會說的很溜。
比如什麼,“夫君,你真的好帥,當年但凡你醜點,我都下不去手扒你衣服。”
“夫君,你知道嗎,我被送回去的那段時間,真的好害怕再也見不到你和念念。”
“回來後看到你跟巧姑在一起了,我以爲你有了別人,還想着偷了孩子跑路。”
“夫君,你真是這世間最好的夫君,我賊愛你了!”
她託着腮盯着君青宴,喝的臉頰泛紅,看着君青宴的眼神赤赤果果赤果果的,“夫君,我跟你說,我一直覺得你身材特別棒,牀上的技術也特別……”
君青宴趕緊捂住雲珞珈的嘴,示意所有伺候的人都退出去。
以前雲珞珈喝多了,也沒見這麼多話,今日怎麼話這般多。
話多就算了,還什麼大膽的都往外說。
身材和技術是能隨便說的嗎?
雲珞珈不滿的拉開君青宴的手,眯着眼睛抱怨,“技術好是好,就是好像不怎麼熱衷那件事,一個月才那麼幾次。”
她的抱怨讓君青宴心頭狂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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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姑娘是在嫌棄他冷落她了?
他明明是擔心她覺得煩,才一直控制着的,沒想到竟然弄巧成拙,沒有滿足他的小姑娘。
雲珞珈眯着朦朧的眼睛,直白又熱情的眼睛,看的君青宴心裏發燙。
他看着雲珞珈比以前更加漂亮的臉,喉結不受控的動了動。
雲珞珈忽然笑了起來,“夫君讓人拿這話帶催情效果的酒,不是爲了跟我調情嗎?怎麼還忍上了?你這是準備出家做和尚了?”
雲珞珈是醉了,但卻不是神志不清了。
她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在喝第一口酒的時候,她就發覺這酒帶着催情的作用了。
只是裏面純植物成分,效果也不是那麼強烈,就算是她,也是細品才品出來的.
“嗯?”君青宴疑惑的看了眼杯中酒。
雲珞珈站起來坐到了他腿上,笑眯眯的看着他,“原來你也不知道呀,不過知不知道無所謂,我剛纔說的都是真話,所以你是不是該好好表現一下?”
雲珞珈都這麼主動了,君青宴要是還能忍住,他就不是人了。
他抵住雲珞珈的頭,吻住了她殷紅滋潤的脣瓣,抱起她進了裏殿。
他其實每次都怕把雲珞珈折騰狠了,所以一直都在剋制。
今天不知道是因爲雲珞珈的鼓舞,還是因爲酒的原因,他從未有過的瘋狂與雲珞珈抵死纏綿。
直到把雲珞珈累的昏睡了過去,他才饜足的親了親她被吻的有些紅腫的脣。
他沒想到,他多年的隱忍剋制,小心翼翼,竟然是白用功了。
笑着親吻了下雲珞珈,低聲說道:“既然你也喜歡,那日後可莫要怪爲夫夜夜笙歌。”
抱着雲珞珈躺了會,他才叫人準備水,抱着雲珞珈清洗乾淨纔回來睡覺。
得虧昨晚開始的早,不然睡覺的時間都沒了。
雲珞珈說那些話的時候有酒精的加持,第二天渾身疼的醒來後,暗歎了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那個酒怕是有毒,喝多了什麼話都往外蹦。
得虧君青宴現在生不了了,不然就昨晚就夠她生八個的。
她以爲就這一次,沒想到之後君青宴每天都像是喝了催情的酒。
到這時她才明白,這麼多年,君青宴一直都是餓着的狀態。
誰家男人三十來歲了,還這麼身強體壯的?
她覺得君青宴身體太好了些。
話是她說出去的,她得負責。
不過,今晚君青宴還想來的時候,她伸手抵住了男人結實的胸膛,笑眯眯拒絕,“我勇猛的夫君,明日十一他們就到了,我得去見人,您今晚就高擡貴手,讓我休息一下可好?”
君青宴下意識的要善解人意的說好,可是話到嘴邊忽然轉了個彎,“槍已經提起來了,得上陣殺一場,就一場。”
雲珞珈無奈,視死如歸的閉上了眼睛,“來吧。”
君青宴露出得逞的笑,低頭親吻了他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