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雲珞珈來了興趣,給君青宴倒了杯茶,讓他慢慢道來。
君青宴沒有辜負雲珞珈的心意,端着茶水喝了一口。
喝完茶,見雲珞珈大眼睛盯着他看,他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我後來不是讓人拿了我的照片去跟西楚的國君做了對比,影衛拿回了西楚國君的畫像。”
他從袖籠中取出了西楚國君的畫像,展開放在了雲珞珈的眼前。
雲珞珈看了眼畫像,又看了眼君青宴,再次看了眼畫像。
她有些喫驚的接過畫像,跟君青宴做了對比,“這難道不是你的畫像?”
就是這麼像,像到感覺就是同一個人。
君青宴搖頭,“就是因爲不是我,所以才覺得很有問題。”
他以爲巧姑說像就只是有一點像,誰知道竟然這麼像,最重要的是,這畫像上的人像他二十四五歲時的樣子。
“尤其像你再年輕幾歲的樣子。”雲珞珈說出了君青宴的心裏話。
這人絕對不可能是君青宴的爹,要說是他弟弟倒是有可能的。
只不過,絕對不能讓這人出現在澧朝,更不能讓澧朝的大臣們見到他。
君青宴血統的事情早年就就飽受質疑,如今若是讓大臣們看到了西楚的皇帝,在聯合着巧姑,君青宴非澧朝皇族之後的事情就藏不住了。
好在,君青宴在查這一切的時候,都是極其小心的暗中查詢,西楚的皇帝暫時應該是沒有發現的。
之前的審問也都是蒙着那些人的眼睛,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後來送回去的時候也是蒙着眼睛的,所以君青宴的身份暫時還是安全的。
古代最重血統。
要是被發現君青宴的血統不正,就算政權和兵權都在他手裏,也會有很多人以這個爲出師之名亂來。
到時候倒黴的是澧朝的百姓。
君青宴本來想要見一見那個男人,詢問他是否是穿越而來的。
可是如今,此人暫時是見不得的。
他讓人暗中抹去了所有巧姑的消息,並且讓人去了苗疆,給他的舅舅送了一封信。
雖然巧姑與那個男人的事情沒有與任何人說起,可阿蘭朵的父親他們都是知道君青宴的存在的。
雖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但是心知肚明知道他是巧姑的孩子。
西楚的君王一旦查到這條線,順着這條線查下去,早晚會查到君青宴的頭上的。
君青宴與雲珞珈正商議着,巧姑從外面走了進來,“別擔憂,我去會會他。”
這段時間巧姑想明白了,躲着不是個事。
況且她憑什麼躲着?
她也想明白了這件事對君青宴不利,所以決定自己去見見那個所謂的西楚的國君。
這些年,她也沒爲這個兒子做過些什麼。
如今事情是因她而起,她得親自去處理,爲君青宴遮風擋雨。
就算那個男人真的是當年的男人,如今她都已經四十多歲了,雖說容貌依舊是小姑娘,可畢竟年齡已經在了,那個男人估計也提不起興趣了。
關於君青宴的存在,她就一口咬定當年生下來就死了,他也沒有辦法。
現如今最重要的,是不讓他跟君青宴見面,不讓他出現在君青宴的面前。
“他不知道對你存了何種心思,你這一去怕是不安全。”
君青宴不放心巧姑去涉險。
所有事情都是有多種解決方法的,不是只有以身犯險這一種。
巧姑笑了起來,揚脣間,指尖多了一條蠕動的蠱蟲,“陛下忘了我是什麼身份?倘若他沒有壞心,我就與他好好談談,畢竟我也不是不講理之人。可倘若他存了害人心,老孃就讓他早點歸西。”
身爲苗疆聖女,她可不是只會駐顏之術,也不是只會玩蟲子,她一手蠱毒用的得心應手,出神入化。
若是她想,能在不知不覺間帶走一羣人。
跟她接觸,不安全的是別人,絕對不是她。
巧姑是絕對有本事的。
這也是當初君青宴把她接回京都帶念念的原因,因爲他確定巧姑能夠保護好念念。
君青宴看着依舊如少女的巧姑,揚脣笑了起來,“好,我信巧姑,但巧姑還是要注意安全。”
雖說巧姑有保護好自己的能力,可危險無處不在,身爲兒子,君青宴還是不能夠完全放心。
巧姑笑着拍了拍君青宴的肩膀,“你與珈兒照顧好自己和我的寶貝孫女,那邊不用擔心。”
如今她退休了,本就無所事事,去陪那個男人玩玩倒也無妨。
而且,對於當年的事情她雖然早就釋懷了,但是對於那個男人不辭而別還是有些好奇原因的。
若那個人真的是君青宴的父親,她倒是想問問他當年忽然離開的原因。
見巧姑的去意已決,君青宴便沒有再勸說她,而是給了她幾件事情,讓她若是有機會幫他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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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就是之前他跟雲珞珈討論的關於穿越的事情。
雲珞珈倒是沒有什麼事情,只是讓巧姑注意安全。
事情越是拖着越是麻煩,巧姑決定明日就出發。
今日她要花時間跟念念和君燁道別。
念念如今大了,若是她還不告而別的話,怕是要生她的氣了。
看着巧姑離開,雲珞珈看向神情帶着擔憂的君青宴,“夫君真的要讓巧姑去?”
君青宴收回視線,握住了雲珞珈的手,“珈兒可能不知道,巧姑的性子,不是我不讓她去,她就會不去的,別看她這般年紀了,可是任性的很。”
巧姑向來都很有想法,這點雲珞珈還是清楚的。
既然君青宴跟巧姑都決定了,雲珞珈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君青宴想起小皇帝來,問雲珞珈,“軒……十三在自己的宮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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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起十三這個名字,君青宴還是很無語的看了眼雲珞珈,“珈兒可真是個取名的鬼才。”
十一十二十三,這也就雲珞珈才能取出來這麼隨意的名字。
別人按照數字排序,一般都是家裏排行老幾,可雲珞珈簡直就是大亂燉,父子前後排序,無關的也要排一排。
雲珞珈有些歉意的笑了笑,“當時太激動了,就把夫君取的名字給忘記了,我擔心猶豫久了他要起疑,就隨口謅了一個。”
她笑着反握住君青宴的手,“君十三,我覺得還挺好聽的。”
取名這話事,確實不是她擅長的。
“我倒是也沒覺得不好聽。”君青宴揉着雲珞珈的手指,問道:“他可有不習慣?可還能適應?”
說到這個,雲珞珈是有些話語權的,畢竟她陪了小皇帝大半日。
她看着君青宴,迴應,“他雖然是沒有了記憶,但是對皇宮似乎還是熟悉的,我今日陪着他走了走,發現他知道御花園的位置。”
她本身懷疑小皇帝可能被穿越者佔據了身體,但是又好像不太像。
說完,她忽的反應過來君青宴上面的問題,“他這會兒在念唸的宮裏,念念說是帶着他去看看什麼寶貝,他就跟着去了。”
這會外面的天色已經不早了,差不多到了晚膳的時間。
雲珞珈轉頭看了眼旁邊的宮女,吩咐道:“去把小公主他們都請過來用晚膳,吩咐御膳房可以傳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