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姑的話,讓雲珞珈很是激動。
她百日裏補了一覺,傍晚的時候帶着孟清瀾出去走了走,讓人把幾個孩子和溪南他們請來一起用了晚膳。
晚上,她依舊很早就洗漱躺下休息了。
在孟清瀾服侍她休息離開後,她便急忙進了空間。
這個時間,剛好是君青宴昨日咬她的時間。
按照巧姑所說,這個時候的君青宴應該是會醒來的。
爲了以防萬一,雲珞珈進入空間前做了準備,在脖子上圍了一圈厚厚的狐皮。
進入空間後,入眼就是空蕩蕩的牀。
身後傳來動靜,她下意識的捂住脖子,在君青宴對她伸手的瞬間,猛地扯下狐皮,把他的手腕纏了起來。
她擡眸,剛好跟君青宴四目相對。
在對上君青宴有些迷茫的眼神時,她的心沉了下去。
這樣子看着很像是失憶的樣子。
本來只是擔心他失憶,如今不但要擔心他失憶,還得擔心他血蠱發作,真的是太令人頭疼了。
“珈兒爲何綁我?”
低沉的聲音沙啞的厲害,眼底的疑惑化開,貪戀的看着雲珞珈。
因爲手被雲珞珈綁了起來,不得不隱忍着抱住雲珞珈的衝動。
聽到君青宴的稱呼,雲珞珈的眼睛陡然亮了起來,驚喜的看着他,“夫君沒有失憶?”
她快速解開綁着君青宴手腕的狐皮,抓住了君青宴的手,驚喜的打量着他。
得到自由後,君青宴一把把雲珞珈拉了過來,緊緊的抱進了懷中。
他把臉貼在雲珞珈的耳邊,貪婪的嗅着闊別依舊的氣息,抱的她的手緊的幾乎要把她勒到窒息。
“珈兒,我還活着?是你用血玉救了我嗎?”
許久沒有說話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那時候應該是死了,可如今卻活了過來。
他醒來後,對這個陌生的身地方充滿了疑惑,後來才明白,這裏應該就是雲珞珈經常說的空間。
臨死前他雖然被雲珞珈拽了進來,可卻都沒來得及看上一眼,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他記得自己整個背都插滿了箭,有的甚至是插進了他的臟器中。
就算是雲珞珈的醫術在高,也不可能讓他救活他的。
雲珞珈緊緊的抱住君青宴,聲音哽咽:“你終於活了,你再不活,我就要死了。”
她說着,眼淚不受控的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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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淚落在君青宴的脖子上,燙的他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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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青宴趕緊鬆開她,用手擦拭掉她眼底的淚水,眼睛裏是無法掩藏的心疼和焦急,“珈兒別哭,我這不是醒了,都怪我,別哭了。”
雲珞珈哭的實在是太兇了,他擦眼淚的動作根本跟不上她落淚的速度。
雲珞珈這麼梨花帶雨的哭着,君青宴手足無措的給她抹着眼淚。
在他的印象中,雲珞珈從未這樣哭過。
看着君青宴這不知所措的模樣,雲珞珈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不會用袖子給我擦。”
見她破涕爲笑,君青宴緊張的心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他伸手將雲珞珈抱進懷中,擡手揉了揉她的頭,輕輕的舒出了一口氣,“我看到你哭就慌神了,日後可別這麼哭了。”
他知道雲珞珈此時的心情,正如多年前,雲珞珈忽然死而復生出現在他眼前一樣。
他也知道他死在雲珞珈眼前,她得有多麼的傷心。
正如當初雲珞珈死在他的眼前一般,整個世界瞬間都陷入了黑暗,人生對於他來說毫無意義了。
兩人相擁良久,君青宴忽然感受到下巴地方有些溼黏的感覺。
輕輕推開雲珞珈看了眼,發現她脖子上貼着繃帶的地方竟然在往外滲血。
聞着血腥氣,他發覺喉間有些發癢,用強大的意志力,纔沒有讓自己的脣貼上去。
他的擔憂大過了吸血的欲望,焦急的問雲珞珈,“你脖子怎麼了?怎麼會在流血?哪裏來的傷?”
這個着急的模樣是發自內心的,很顯然他並不記得這個傷是他造成的。
巧姑沒有跟雲珞珈說醒來會不記得這個,雲珞珈有一瞬間是懵的。
她略微沉銀了會,蹙眉問君青宴,“你不記得你昨日咬我的事情了?”
君青宴懵逼狀,蹙眉,搖頭,“我不是今日才醒來嗎?剛醒來沒一會,你就進來了。”
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昨日什麼時候醒過來了,更不記得自己咬了雲珞珈。
可他知道,雲珞珈是絕對不會跟他撒謊的.
當一片空白的大腦,讓他茫然了。
他有些痛苦的看着雲珞珈,困擾的皺眉,“我不記得了,我自己的今日醒來的事情,並不記得昨日的事情。”
看着他這痛苦自責的模樣,雲珞珈趕緊抱住他,溫聲安撫他,“沒事,不記得就不記得,許是剛醒來腦子還不好使。”
其實雲珞珈大概猜到了原因。
君青宴並沒有失憶,不可能只忘記了昨日咬她的事情。
他在血蠱發作的時候是沒有理智的,醒來不記得那個時候事情,也純屬於正常。
她雖然跟君青宴睡了沒事,可是君青宴看到雲珞珈的傷口在出血,很顯然傷的不輕。
想到是自己傷了雲珞珈,他的心裏又是自責,又是心疼。
“傷口出血了,我給你處理一下。”
君青宴拉着雲珞珈坐到牀邊,小心的揭開傷口外貼着的繃帶。
猙獰的傷口展現在眼前,很明顯咬痕,幾乎是要把那塊肉咬下來的深度,想來定然是下了狠勁的。
看着這觸目驚心的傷口,君青宴還是不敢相信這是他咬的。
刺鼻的血腥味傳進他的鼻腔,他竟然覺得有些香甜,喉嚨間也覺得有些乾澀發癢,似乎是急切的想要撲上去品嚐鮮血的味道。
只不過,理智很輕鬆的控制了欲望。
他爲何會對血有渴望的感覺?
本來還覺得自己不會對雲珞珈如何的他,如今陷入了迷茫。
雲珞珈雖然是接受了君青宴給她處理傷口,可卻一直在觀察他的反應,防止出現突發情況。
巧姑說了,他只有在月圓之夜,血蠱纔會發作。
她相信巧姑的話,可以存着小心。
看到君青宴茫然的神情,她掏出紗布捂住脖子上的傷口,問君青宴,“夫君可是有吸血的衝動?”
“是。”君青宴蹙眉點頭,不解的看着雲珞珈,“我爲何會突然對鮮血有渴望?爲何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