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青宴的再三要求下,雲珞珈是乘坐馬車離開的。
雲珞珈剛上了馬車,就把許久沒有見過京都的君青宴從空間放了出來。
空間的地方雖然很大,可是雲珞珈不在,君青宴就覺得跟坐牢似的。
他從空間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抱住了雲珞珈。
爲了測試把君青宴放出來之後還能不能收回去,雲珞珈昨夜在鳳儀宮試了好幾次。
今日她做了兩手準備。
先是通知了文武百官,設了個引蛇出洞的計。
沒有蛇就算了,要是有的話,就直接捏三寸幹掉不安分的毒蛇。
還有一點,帶着君青宴趁機去看看李鳴嵐和溫然。
關於溫沅的事情,雲珞珈並不準備說。
雖說李鳴嵐和溫然死了根本就聽不到,可她就是不想說。
畢竟溫沅真的算是不得好死。
看在溫然的面子上,雲珞珈是給了溫沅機會的。
可是有些人壞到了骨子裏,給她機會,不過是給她再次害人的機會罷了。
在馬車經過李鳴嵐酒肆所在的竹林的時候,馬車停下,雲珞珈下了馬車,換上了早就準備在此等候的馬車。
之前的隊伍繼續前行,而云珞珈新上的馬車,由小林子親自駕車,往李鳴嵐的酒肆後山去了。
神醫所在之處本就無人知道,雲珞珈隨意找了座山,以神醫不希望見到陌生人,自己進山,在空間跟君青宴聊會天,牽着他從山中出來就好。
別說小林子和這些影衛都是信得過的人,就算是被人知道了“神醫的居住之地”,找不到神醫,也只會覺得神醫有可能是搬走了。
雲珞珈在空間跟君青宴煮茶聊了一會,細說了這一年雲珞珈所瞭解的朝堂,還有之前關於嶺南王的事情。
這一年多,雲珞珈經歷了很多,而且全部都是她靠自己的聰明才智解決的。
這其中雖然是少不了她身後有丞相府這個後盾的原因,但她真的已經很厲害了。
“我真的很擔心你醒來後失去了記憶,覺得丞相府權力太大,又對我沒有了感情,倒時候會對丞相府下手。”
雲珞珈跟君青宴坦白了自己之前的擔憂。
她的擔憂並不無道理,畢竟這個時候的相府真的可以說是只手遮天了。
整個朝堂都完全在他們的掌控之中,是任由哪個皇帝都不能忍受的滔天權勢。
雲珞珈不理政務,必須要放權給相府,因爲除了雲華序和幾個哥哥,她信不過任何人。
如今君青宴醒來了,她得給君青宴打打預防針。
她可以保證相府對澧朝忠心耿耿,君青宴覺得他們權勢太大,慢慢收回權利就是了。
之前她建立內閣三省六部,是爲了讓他們更好的輔佐念念。
如今君青宴回來,若是覺得有問題,完全可以取消這個制度。
君青宴想了一下,若是失去了記憶,怕是真的不會容許丞相府擁有這麼大的權利的。
只不過,他覺得自己就算是忘記了雲珞珈,也依舊會再次愛上她的。
他伸手摸了摸雲珞珈的頭,眉眼含笑,笑意溫柔,“我覺得珈兒這個制度很好,你這腦袋裏有這麼好的想法,也不早些跟我說,要是早些給我支招,那些年我也不至於沒有時間陪你和念念。”
雲珞珈笑着聳肩,“後宮不得干政。”
君青宴看着她難得調皮的模樣,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你有這麼守規矩,我怎麼不知道。”
規矩在雲珞珈眼裏就是用來打破的。
從初見開始,君青宴就知道雲珞珈不是個守規矩的。
哪個守規矩的姑娘上來就睡了他,還用肚兜堵他的嘴,轉頭就把退婚的世子一頓揍。
他雖然不是看上雲珞珈的與衆不同,卻真的喜歡她這狂妄的性格。
雲珞珈托腮看着他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其實就咱倆住在這裏也挺好的,這裏什麼都有,風景也不錯。”
這些年空間的發展已經很大了,除了她的庫房,整個雲家的老宅,外面也擴展出了很大的空間。
在這裏生活,就像是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小世界一樣。
這裏不僅安靜,還很安全,完全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雲珞珈不會做飯,君青宴也不會做飯。
“若是珈兒想,我就陪着珈兒在這裏住着。”
君青宴看着雲珞珈的眼裏,永遠都是無條件的寵溺和縱容。
雲珞珈笑着搖了搖頭,“那不行,念念還小,我們不能只貪圖自己享樂,讓她在外面面對風雲詭譎的朝堂。”
還有,澧朝跟胡虞族還在攻打北疆,最起碼得天下穩定了,雲珞珈才能安心的把澧朝交給念念。
“好,那就聽珈兒的,等念念完全可以把握朝政之後,我們再退位隱居。”
君青宴伸手摸了摸雲珞珈的頭,眉眼間都帶着笑。
雲珞珈笑着調侃他,“你一個皇帝,什麼都隨我,就沒有點自己的想法?”
聞言,君青宴故作沉銀,“想法倒是也有,我希望以後護你和念念平安喜樂,澧朝天下統一,山河永固,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
聽到君青宴這一大串,雲珞珈忍不住笑了起來,“想的還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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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眼含笑的看着君青宴,脣角帶着滿足的笑意,“這盛世定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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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青宴端詳了雲珞珈一會,笑道:“我覺得珈兒比我更適合做這個皇帝,你看這一年多,澧朝在你的治理下越來越好,天下即將統一,百姓也安居樂意,就連西楚的百姓都未受戰亂之苦。”
這些話都是出自於他的真心,雲珞珈真的是有治國的才能的。
才能她一直有,只是她淡泊名利,不愛權力,活的自在灑脫。
她本該是翱翔在天空的鷹隼,可卻因爲他變成了皇城內的金絲雀。
不過,她也不是個老實的金絲雀。
這些年的宮牆生活,並沒有讓磨平她的性子。
她依舊是那個肆意妄爲的雲珞珈。
“別扯了,我對皇位可不感興趣,累死人不討好的活,誰願意幹誰幹,反正我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