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宴牽着雲珞珈的手,淺笑,“莫擔心,我自然是會妥善處理的,珈兒是信不過你的夫君我嗎?”
雲珞珈知道君青宴是個好皇帝,也可以妥善處理一切。
只是有些不安心,所以纔會的多問了一嘴。
兩人邊走邊閒聊,很快跟着下人到了秦墨燒烤的地方。
遠遠的,雲珞珈就聽到了那邊的熱鬧,聽到了墨鸞和孩子們的聲音。
雲珞珈知道秦封爲何要請她跟君青宴喫燒烤了,原來是想讓墨鸞跟她見見面。
說起來,她跟墨鸞也有些年沒見了。
剛入宮那會,她還會時不時的接墨鸞進宮,後來墨鸞生了二胎後,就沒有再見過了。
有了孩子的母親,基本都是離不開家裏的。
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古代,女子爲妻爲母,就基本失去了自己的時間。
想要擺脫束縛的牢籠,不僅有孩子和丈夫的枷鎖,還有社會上層層的考驗和磨難。
這也是雲珞珈從要求女子到了年齡必須嫁人的原因。
若是自己覺得嫁人會幸福,那就選擇嫁人。
若是不想嫁,那就不嫁。
如何活着都可以體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上位者有上位者的人生價值和責任,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價值。
看到雲珞珈和君青宴來了,墨鸞趕緊帶着兩個孩子迎了上去,帶着孩子給雲珞珈和君青宴行禮。
她還未跪下去,就被雲珞珈伸手扶了起來,“這裏沒有什麼陛下娘娘,大家一起坐着喫點東西說說話就好。”
君青宴附和:“就是,別多禮了。”
他牽着雲珞珈的手,走到了看着就是精心準備的躺椅上,扶着雲珞珈坐了上去。
秦墨見狀,問了句,“你之前回來的路上看着身體就不好,回來時間也不短了,身體還沒恢復?可是被扎的那刀留下了後遺症?”
好像自從被那個侏儒人紮了那一刀後,雲珞珈的身體就一直沒有完全恢復。
就算是在西楚皇宮養了那麼久,臉色看着也不是很好看。
在回來的路上,他也一直覺得雲珞珈的臉色不對,還問了她幾次是不是不舒服,只是雲珞珈都否認了。
後來在回到京都的時候,她還暈倒了。
今日看着她的臉色依舊沒有好看到哪裏去,一直都是君青宴在扶着。
“娘娘受傷了?”墨鸞擔憂的上前詢問。
雲珞珈靠在軟靠上,笑着搖了搖頭,“早就好了,就是有些不舒服,我覺得應該是想喫燒烤想的,所以趕緊給我烤點,少加點辣。”
其實她應該一點辣不喫的,可是燒烤沒有了辣,就等於是失去了靈魂。
“好好好,這就給您烤。”秦封笑着接了話。
這裏就只有他們幾個熟悉的人,秦封並未讓別人靠近這裏。
許是感覺到了雲珞珈和君青宴的身份不一般,墨鸞和秦封的兩個孩子,都躲在墨鸞身後怯生生的看着雲珞珈和君青宴。
墨鸞低聲哄着兩個孩子上前給雲珞珈和君青宴打招呼,可是兩個孩子也只是伸頭看看雲珞珈和君青宴。
“無妨,熟悉了他們自然就過來了。”
雲珞珈笑着阻止了墨鸞,從袖籠中掏出了兩塊如金鑲玉如意鎖遞給墨鸞,“給兩個孩子的見面禮,小的我沒見過,大的也好些年沒見了。”
這些年發生了太多事,就沒有安生幾日,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時間跟她們聯絡感情。
就連閨閣中相處不錯的雲渺渺,她都許久沒有單獨見過說說體己話了。
日後,應該是有些安生日子過了。
墨鸞想要推辭,雲珞珈催促,“快收着,我累着呢,況且是給孩子的,又不是給你的。”
聽到雲珞珈手雷,墨鸞趕緊的伸手去接了過來。
習慣性的想要行禮,見雲珞珈收回了視線,生生忍住了。
秦墨別的不說,燒烤的技術還是很不錯的。
雲珞珈吃了個爽,就是可惜了身體暫時不能喝酒,君青宴一口都不讓她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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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珞珈沒有辦法,只能隨意喫點,酒暫時就不喝了,看着他們幾人喝着。
穿越過來後,她深切的體會到了反封建王朝的階級,還有權力的壓迫。
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舒適和諧的場景了。
有的時候,雲珞珈覺得自己似乎在逐漸被這個時代同化,可有的時候,她清醒的知道,自己並非是被同化了,而是很清楚的瞭解到,一個人的渺小,是完全沒有能力改變這個時代的。
就好像之前那個覺得自己可以改變這個王朝的穿越者,只因爲一句話,君青宴就很輕鬆的要了他的命。
這就是權力,是階級,是封建王朝不可觸碰的皇權。
夜色深了,君青宴摸着雲珞珈的手有些冷,把自己的披風蓋到了雲珞珈的身上,彎腰抱起了她。
“更深露重,我帶珈兒回去休息了。”
說着,他就這麼抱着雲珞珈離開了。
雲珞珈靠在君青宴的胸膛,補充了句,“孩子還小,你們也早些回去休息。”
“好,知道了。”秦墨和秦封齊聲回答。
雲珞珈摟住君青宴的脖子,安心的靠着他閉上了眼睛。
走遠了些後,她聽到秦封好奇詢問秦墨跟君青宴的關係。
她的身體繃緊了些,君青宴感受到,低頭問她,“怎麼了?可是這麼抱着不舒服?”
“沒有。”雲珞珈搖頭,放鬆了身體。
因爲她聽到秦墨說他只是有幸跟君青宴長得像,得了她的眼,帶在身邊解相思之苦。
這話他倒是敢說。
不過雲珞珈並不需要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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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秦墨這個年紀,他敢說自己是君青宴的爹,有人敢信嗎?
怕是會被人當成瘋子,搞不好腦袋都沒了。
之前雲珞珈擔心有人知道秦墨的存在,是因爲沒想到秦墨是這個年紀,這個樣子的。
不說別的,倒是與在年輕幾歲的君青宴很像。
像確實是像,但也沒有像到可以以假亂真的程度。
雲珞珈實在是累了,被君青宴抱着回去的路上就已經睡着了。
翌日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她睜開眼睛,君青宴坐在她身邊看着書,用身體給她擋着有些刺眼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