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敢動,而是不能動,也動不了。
除了做聖女和死亡不受自己控制,苗疆聖女在苗疆的地位是無人能敵的。
雖說長老總是想要左右聖女,但卻不敢傷害聖女分毫。
不但不敢傷害,還必須確保聖女安全活到四十歲。
雲珞珈拉住了要出去的她,“等等,這樣出去,這些人會不會藉機責罰你?”
外面的獨木橋攔截了很多他們的禁衛軍,苗疆很多未知的蠱蟲,現如今他們勢單力薄,不適合跟他們面對面的剛。
阿蘭朵看了雲珞珈一眼,“那又怎麼樣,反正是躲不過去的,在帶你們來之前,我就知道躲不過去了。”
雲珞珈試着把秦墨放進空間,秦墨竟然真的消失在了原地。
阿蘭朵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雲珞珈握住君青宴的手,跟阿蘭朵說:“找機會來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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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帶着君青宴進了空間。
阿蘭朵在原地愣了許久,才相信自己的眼睛,收起不敢置信的神情,獨自打開石門走了出去。
雲珞珈在裏面清晰的聽到外面質問阿蘭朵的聲音,在確保他們確實不敢動阿蘭朵後,拉着君青宴和秦墨進了空間裏的冷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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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珞珈打開冷庫門的瞬間,君青宴和秦墨都有些喫驚。
本該在地宮的巧姑屍體,竟然出現在了這裏的冷庫。
秦墨還沒從前一個震驚中走出來,又來了個不可思議,“你是怎麼把她帶進來的,這裏又是哪裏?”
“在那個石門關閉前,我試着把巧姑偷進來了,放在冷庫是因爲那些蠱蟲。”
雲珞珈跟秦墨解釋了上面那個問題,後面的那個問題沒有解釋。
其實她早就發現空間在自己慢慢的進化,之前只能放死物,後來君青宴可以隨意進出,她剛纔就只是試了一下,竟然也可以帶秦墨進來了。
“阿蘭朵剛纔給我們喫的東西,應該是預防這些蠱蟲靠近的,我近身過去看看。”
她的空間和她的血可以養人,要是可以把巧姑養活,君青宴就不會這麼傷心了。
這次她不那麼着急,在自己身體能承受的範圍內餵養。
她說着就要上前,被君青宴一把拉住,“你別動,我過去。”
在兩人拉扯之時,秦墨已經走到了放置巧姑的櫃子邊,低頭觀察着巧姑。
忽然,他驚叫了聲後退,驚慌失措的差點撞倒了君青宴和雲珞珈。
“怎麼了?怎麼回事?”
雲珞珈抓住秦墨的手臂,蹙眉問他。
秦墨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肯定是見到了什麼比較驚悚的東西,纔會這麼失態。
秦墨穩住了心神,聲音還是忍不住發顫,““除了臉皮,其餘部分都已經是白骨了,撐起衣服的都是那些該死的蟲子,就連頭骨裏面都是蟲子。”
君青宴和雲珞珈聞言,快步走了過去。
君青宴甚至拉開了巧姑頭上戴的東西,露出來的真的是密密麻麻的蠱蟲附着在雪白的頭骨上。
深深吸了一口氣,君青宴恢復了理智,拉着雲珞珈後退。
內心掙扎片刻,跟雲珞珈說道:“送出空間去,連帶着這些蠱蟲,留在空間過於危險了。”
他雖然對於巧姑的事情很憤怒,也很難過,可是他的理智依然在,知道如何做纔是對的。
如今的巧姑已經完全成爲蠱蟲的養分了,已經不能稱之爲屍體了。
雲珞珈本想把巧姑留在空間養着的,可如今她已經成爲一具白骨,定然是沒有可能養起來了。
她本就是很理智的一個人,自然知道君青宴的決定是對的。
她趕緊帶着君青宴他們出了空間,往地宮內走。
巧姑之前的石房被關閉了,她試着把巧姑送回去,竟然也成功了。
聽力極好的她,可以清晰的聽到地宮內那些蠱蟲啃食的聲音,聽得她只覺得頭皮發麻,渾身都很不舒服。
君青宴握住她的手,把她抱了起來,往來時的路走去,回到了入口的門邊。
他雖然照顧着雲珞珈,可卻一句話都沒說。
秦墨也未說話。
空曠的地宮只有幾人的腳步聲在迴盪,還有那只有雲珞珈聽得到的啃食聲音。
這苗疆處處都透着危險和詭異,她實在是有些難以適應。
到了出口處,君青宴把雲珞珈放在臺階上坐下,他也在雲珞珈身邊坐下。
秦墨始終都是失魂落魄的模樣,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爲了巧姑傷心。
坐下後,雲珞珈看了眼君青宴,君青宴眉頭緊蹙,很明顯的心情很差。
本來一肚子話想問,這一眼全部憋回去了。
安靜了許久,君青宴嘆了聲,“巧姑從不與我說苗疆的事情,這裏我也是第一次來,外面的苗疆仿若世外桃源,無法想象這裏的黑暗和齷齪。”
雲珞珈也可以理解。
很多東西都是看着表面光鮮,但其實背地裏已經爛透了。
就比如朝堂的有些官員。
許久之後,秦墨終於是恢復了神志一般,忽然問雲珞珈,“你確定那個小姑娘會來放我們出去嗎?”
雲珞珈沉銀了會,“不確定,但是我願意相信她,而且剛纔的情況,我們確實不適合出去。”
雲珞珈現在其實很擔心一起來的那些禁衛軍,也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爲難他們。
比起雲珞珈和秦墨擔心的事情,君青宴想的就比較深。
他在想,如何兵不血刃的解決苗疆的陋習。
之前他來苗疆,其實幾乎沒在外面村子裏看到過蠱蟲,所以他猜測,蠱蟲都是養在這個地方的。
垂眸想了許久,君青宴忽然出聲,“一把火燒了這裏,只有這樣,這裏養出來的蠱蟲纔不會出去。”
蠱蟲不怕冷,剛纔在雲珞珈的空間的冷庫,蠱蟲絲毫不受影響。
雖然不怕冷,但定然是怕火。
沒有任何生物是不怕火的。
“可是,巧姑的屍骨還在這裏。”秦墨皺着眉,語氣帶着着急和悲痛,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君青宴痛苦的眯起眼睛,他顯然也想過了這個問題。
無奈嘆息後,他纔有些艱難的說:“附着在她骨頭上的蠱蟲根本無法祛除,沒有別的辦法了。”
雲珞珈知道君青宴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說出這個決定的。
平日不見他與巧姑親近,可他心裏對這個母親還是很重視的。
母子情不似旁人那麼親密,可也是血脈相連,密不可分。
巧姑死了,如今屍首都無法保全,沒有人比君青宴更難過。
秦墨也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追問了句,“那之後呢?我們燒了這裏,出去後他們會放過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