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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珞珈還想聽點有用的信息時,兩人開始說起了閒話。
聽不到有用的東西,雲珞珈確認了那兩人房間的位置。
她扯了扯君青宴的手指,“客棧住進了兩個要去京都傳戰報的士兵,北疆那邊的戰況有變,我們回京還需一些日子,萬一有什麼急事怕要耽擱了。”
聞言,君青宴贊成的點頭,“我讓尾七去傳見兩人,你先休息,我很快就回。”
“嗯。”雲珞珈點頭,補充了句,“兩人在一口最邊上那一間。”
“好,早點休息。”君青宴在雲珞珈的額頭印了個吻,起身離開了房間。
雲珞珈身體本就沒有完全恢復,這次出門損耗太大了,回去後的好好的養起來了。
雲珞珈並不知道君青宴的想法,要是知道的話,估計又要哀嘆自己即將失去的自由了。
昨夜休息的很好,今日乘坐馬車也並不累,雲珞珈這個時候倒是不困。
她從空間取出一本書,隨意看着,暗暗偷聽君青宴那邊的事情。
從對話中,她只聽到了那兩個士兵確定君青宴的身份後,把戰報給了君青宴,之後就沒有了什麼聲音。
雲珞珈想着估計是君青宴在看戰報。
沒過多久,君青宴的腳步聲回來,打開了房間的門。
“回來的還挺快。”雲珞珈放下手裏的書,望向進門的君青宴。
“嗯,是捷報。”君青宴走到雲珞珈身邊,順手拿過她手裏的書看了眼,發現是他不慎明白的醫術,把書還給了她,“少用些眼睛,得多休息。”
“是是是,知道了,什麼捷報,跟我分享一下。”
雲珞珈趕緊轉移了話題,不讓君青宴揪着她的問題說事.
君青宴把戰報遞給了雲珞珈,倒了杯冷了的茶喝了一口,覺得味道不好就放下了,“已經攻進北疆皇城了,整個佔領北疆了,壞消息是讓北疆的皇帝逃走了。”
比起打贏了這場仗,北疆皇帝逃走不算是大事。
畢竟年過半百的老頭子,手中沒有兵,也翻不出什麼浪來。
“要找到北疆的皇帝嗎?”雲珞珈也覺得北疆皇帝逃走了不是大事,可是這樣的未知數放在外面,屬於不安定因素,多少是有點麻煩的。
君青宴走回她身邊坐下,揉了揉她的頭,“要找,找不找得到再說,不過你得休息了,我給他們回書,馬上就來陪你睡。”
“我給你拿筆墨紙硯。”
說着,雲珞珈從空間取出筆墨紙硯,給君青宴鋪在旁邊的圓桌上。
君青宴再次把她按在牀邊,讓她趕緊休息。
實在是拗不過君青宴,雲珞珈只好先上牀躺下了。
如今北疆也拿下了,按照秦墨所說,下一個應該是羌國。
可是雲珞珈怎麼想,都沒有理由跟羌國開戰。
羌國跟澧朝以前的關係確實不好,可是白祁言做了皇帝后,兩國關係親近了很多。
按照現在這個局勢,羌國跟澧朝根本就打不起來。
忽然,從隔壁房間發出摔打和憤怒的怒罵聲,國粹罵得那叫一個兇狠,好像是誰刨了他祖墳似的。
聽到秦墨瀕臨崩潰的哭喊怒罵,雲珞珈跟君青宴對視了一眼,雲珞珈先開口,“去看看吧。”
君青宴沒有阻止她下牀,等於是同意了她的話,放下筆墨,拿過了雲珞珈的披風披在她的身上,牽着她的手一起去了隔壁秦墨的房間。
房間內傳出秦墨的哭聲,在夜間顯得異常突兀,還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不止是雲珞珈和君青宴出來了,還有很多人都被聲音吵醒,從房間探出頭來。
君青宴推了下門,發現房門被從裏面拴起來了,他直接擡腳一腳踹開了房門。
不算結實的房門瞬間四分五裂,入眼房間用滿室狼藉,秦墨脫力的坐在地上,已經陷入了沉靜狀態,雙目無神的盯着地面被摔壞的東西。
那東西一看就是現代科技的東西。
外面有人圍觀,尾七驅散了人羣,與掌櫃的說了會賠償,讓他先行離開。
雲珞珈想起秦墨前段時間說聯繫不到那些人了,這個東西應該就是與那邊聯繫用的。
她在秦墨面前蹲下,撿起了地上浴巾被摔壞的東西,蹙眉,“摔壞了,不就更回不去了?”
之前秦墨說在這過幾十年很簡單,眨眼的功夫,回去也是年輕的時候,這幾十年是他賺了。
可只是暫時聯繫不到,以後也許就可以恢復聯繫兩人,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崩潰了?
秦墨雙手掩面,悲痛的抽泣了起來,“我想回去,我不想幹了,我不想留在這裏了?我想馬上就回!”
巧姑死了,他忽然就不想在這待着了。
以前不覺得自己是個孤家寡人,巧姑忽然離世,讓他覺得在這個世界很難熬,真的特別的煎熬。
他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待着了。
可是他用盡了所有辦法,都沒有辦法與那邊取得聯繫,已經好久沒有聯繫到他們了.
在極致的情緒壓抑下,他的情緒在那一刻崩潰,手裏的通訊器成爲了垃圾,他感覺自己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雲珞珈沒有辦法安慰他,只是把手裏的通訊器還給他,“你冷靜點,摔得不狠,芯片都沒事,還有修復的可能,彆氣餒。”
秦墨想要回去,大概跟那時候爺爺死了,她着急想要回來,卻沒有任何辦法的時候心情一樣。
那種走投無路的感覺,真的是很令人感到崩潰。
所以她並未指責秦墨激動,只是勸他稍微冷靜些,安慰他也許還有辦法。
一個人被獨自丟在陌生的朝代這種事,沒幾個人能受得了。
瘋也瘋過了,該發泄的也發泄了,秦墨逐漸冷靜了下來。
他確實是有些過激了,可是他心裏難受,他想要立刻逃離這個世界,逃離這個讓他覺得窒息,讓他崩潰的世界。
自從巧姑出事之後,他的神經就繃緊了,在看到巧姑屍體的那一刻,心裏似乎有什麼東西裂開了。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只覺得心臟悶得難受,呼吸都有些困難。
見秦墨安靜了下來,雲珞珈看向門外候着的尾七,讓他去重新開一間房間。
沒有多餘的話安慰秦墨,因她實在是不知道從哪裏安慰起來。
安慰人這個活,實在是不好乾。
不會安慰,又不能不管,畢竟秦墨是君青宴生物學上的父親。
君青宴重情,看起來對秦墨不冷不熱,但若是他真的出了事,君青宴怕是也不會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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