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君青宴擔憂的視線,雲珞珈感覺有些恍惚,可是這麼簡單的脈象她不可能錯。
只不過現在還太早,不是很仔細很難把出來。
“到底怎麼了?你是要急死我?”
君青宴着急的看着她,有些手足無措,頗有種要不是自己不會醫術,都要自己上了的模樣。
雲珞珈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抓住他的手,把手指放在了他的脈上。
片刻後,她在君青宴疑惑的視線中放開了她的手腕,說了句,“果然如此。”
“什麼果然如此?”君青宴雲裏霧裏的,但是看到雲珞珈臉色正常,倒是沒有那麼着急了。
他知道應該是沒有大事,不然雲珞珈的臉色不可能是這個樣子的。
這幾天她的情緒實在有些不穩,跟每月那幾天時候似的,不點火都想要炸。
雲珞珈無奈的笑了,看着君青宴道:“你又要做爹了。”
這件事實在是說不得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君青宴聞言愣了一會後,忽然焦躁的站起來,在雲珞珈面前來回踱步,肉眼可見的很煩躁。
“不行,不能要,怎麼會這樣呢?我不是不能生育嗎?”
當年雲珞珈生念念血崩離世的事,就算是過了這麼多年,依舊讓他心有餘悸。
這些年那種失去雲珞珈的情緒剛緩解一些,她現在竟然有了孩子。
他不是不能有孩子了嗎?
是因爲重生,因爲換血了,因爲血蠱?
反正肯定是和其中一個有關。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雲珞珈懷孕了。
他害怕,這孩子不能要。
“哎呦,別轉了,轉的我頭暈,過來坐下我跟你說。”
雲珞珈看出了君青宴焦慮,也知道他爲什麼會這麼焦慮,得好好的開導一下他,不然讓他這樣焦慮下去絕對不行。
君青宴回神,聽話的在她身邊坐下,焦慮的手都有些抖。
他皺緊眉頭,看着雲珞珈問:“孩子我們不要好不好?我們不是有念念了,還有君燁,還有十三,你要是覺得都大了沒意思,我讓人去胡虞族把十二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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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珞珈握住他的手,用力壓住,對上君青宴的視線,“夫君,冷靜,聽我說。”
想到雲珞珈可能會出現危險,君青宴實在是很難冷靜下來。
君青宴從來都是冷靜自持,沉着穩重的人,只有在事關雲珞珈的安全問題上,他纔會格外的偏執激動。
同樣經歷過失去對方的痛苦,雲珞珈現在很能理解君青宴。
她雙手捧住君青宴的臉,在他脣上親了下,又用力的咬了一口,又說了一遍,“夫君,冷靜下來。”
君青宴把她抱進懷裏,還是很難冷靜,“珈兒,這孩子我們可以不要的,對不對?”
“孩子不能不要,夫君,你聽我說,肯定不會有危險的,我們做足準備,生產的時候,把我師父和幾個師兄都叫過來守着我,是根本不可能出現任何危險的。”
雲珞珈摸着君青宴的頭,索性就這樣抱着跟他說:“懷都懷上了,服用墮胎藥才危險,生產的危險反而小一些。這是我自己的身體,我也很在乎,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
聽着雲珞珈的話,君青宴冷靜了下來,“我知道,我有些不受控的慌。”
那件事成了君青宴心裏的陰影,一旦雲珞珈出現危險,他就會產生應激反應。
雲珞珈明白的。
她抱着君青宴,又笑着開玩笑,“怕什麼,大不了你陪我去了,反正念念都長大了,對不對?”
君青宴覺得所言有理,可話不是這樣說的。
很快,江離憂與御醫院所有的御醫都來了,齊齊跪下給雲珞珈和君青宴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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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禮,都過來給皇后瞧瞧。”
君青宴趕緊招呼他們過來給雲珞珈診脈。
江離憂先上前,跪在雲珞珈腳邊給她診脈。
昨日診平安脈的時候還沒有脈象的,今日就隱隱約能夠摸出喜脈來了。
她先是臉上一喜,隨即也想到了雲珞珈當初生念念的時候的危險,就笑不出來。
診完脈沒說話,提着藥箱退到了一邊,讓身後的御醫過來。
這個御醫診出喜脈後,也沒敢說話,往旁邊退了過去。
江離憂不說,是擔心君青宴想起傷心事不悅。
這個御醫不敢說話,是因爲君青宴剛登基不久,就對外宣佈了他受了傷,不行了的事情。
皇帝不行這麼多年了,皇后突然懷孕了,這擱誰誰不慌?
“怎麼都不說話,等誰說話呢?”
君青宴見一個兩個的都不說話,冷下了臉。
那個御醫碰了下江離憂,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她。
大家都知道江離憂是皇后的徒弟,有皇后護着,皇帝肯定不會拿她怎麼樣的。
可是他們就不一樣了。
雖然這個皇帝從來沒說過讓你們都給她償命,可被懲罰了也很難受的。
下一個御醫上前的時候,江離憂說話了,“回陛下,娘娘她有了身孕,只是月份還很小,胎不是很穩,得注意保胎。”
“皇后的身體如何?”君青宴最在意的還是雲珞珈的身體。
江離憂趕緊回答:“娘娘的身體挺好的,氣血稍微有些虛,但是對身體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平日裏注意補補很快就好了。”
養了這麼久,雲珞珈的身體本來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她自己知道是沒什麼問題的。
只是這個孩子來的實在是有些出其不意,讓她實在是很意外。
當年那麼想要,也沒有犟過君青宴,如今都這個年紀了,再也沒想過要孩子的事,孩子忽然的就來了。
這個孩子來的時機很好,剛好是在如今一切穩定,天下太平的時候。
她覺得,這個孩子可以叫太平,但估計君青宴不會答應。
得到江離憂肯定的回答,君青宴稍微安心了些,“你們回去給皇后制定一套保胎的方子,還有補身體的,定要把皇后照顧好。好了,都退下吧。”
來了一大堆人,就跪了一會就被趕走了。
御醫們出去後,就開始小聲議論君青宴不信的事。
有個御醫說:“陛下不是很早就不行了嗎?這皇后怎麼會忽然有孕了?”
“誰知道,陛下這些年也沒需要我們給把過脈呀。”有人接話。
還有御醫說:“那肯定是陛下康復了,這是好事。”
其餘的他們也不敢議論,都附和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