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風暴之眼

發佈時間: 2025-05-12 18: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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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靜安拖着行李箱走進客廳,順手在鬱辭身上擰了一把。

狗男人,在自己女兒面前滿嘴跑火車。

久久掙扎不下,撅着嘴看鬱辭,“叔叔,你是不是也想做我爸爸?”

“想啊,寶貝,我做你爸爸好不好?”

久久傲嬌地搖頭,“我媽媽是女王,她說了纔算,不過我要是不同意,媽媽是不會同意的。”

鬱辭輕笑,將久久放到地上。

久久忙不迭地去開皮箱,拉開拉鍊,滿箱子的**盒。

她黑葡萄一樣的眼睛閃着驚喜的光,“媽媽,我可以拆嗎?”

見許靜安點頭,久久從沙發上拖了個大抱枕放到地上,坐在大抱枕上,小手嫺熟地拆起**盒。

鬱辭扯着許靜安坐到沙發上,饒有興趣地看着拆**盒的久久,隨後,他的目光落到懷抱中的女人身上,眼神越來越幽暗。

久久拆出來一個漂亮的庫洛洛手辦,扭頭看着鬱辭和許靜安,“叔叔,我好喜歡這個,是給我的嗎?”

鬱辭點頭。

久久將庫洛洛手辦放到桌上,嘴裏嘀咕着:“團長,你好帥。”

許靜安挑眉,看向鬱辭,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她喜歡庫洛洛團長?”

“店裏老闆說的,他說全世界孩子都喜歡。”

久久拆出亮閃閃的藍寶石三件套和百達翡麗腕錶,起身拿給許靜安,“媽媽,這是你的。”

許靜安搖頭,“鬱辭,你給我選的禮物比給久久的敷衍多了。”

“這也是絕大多數女人喜歡的。”

拿人手短,喫人嘴軟的久久連忙給鬱辭幫腔,“閃閃發光的好漂亮,媽媽,你戴上最好看了。”

鬱辭開心地笑了。

女兒當自己的嘴替,感覺不要太好。

等禮物全部被拆完,鬱辭喜獲來自女兒的五六七八九個香噴噴的啄親。

等久久抱着鬱辭送給她的小熊玩偶睡着後,鬱辭俯身在她小臉上親了一口,拉着許靜安親了一陣。

這樣的親吻對鬱辭來說就是甜蜜的懲罰,最後許靜安直接將他拉出臥室。

“你在D國的事情處理好了嗎?”許靜安問。

“還要一段時間纔會有結果。”

鬱辭目光深邃地看着她,目光中隱含着深深的歉意,牽着她回了1902。

那些事情,很邪惡,會讓她夜不能寐,鬱辭還是決定告訴許靜安。

她知道了,會更警惕一些。

恨的種子一旦埋下,會很快生根發芽,他知道無法阻止,唯有不動聲色的早日找到破解之法。

鬱辭去廚房的保溫箱裏端出碗蟲草湯,還有幾碟小食,放到桌上。

“你先把湯喝了,其他的等會再說。”

他自己則去冰箱裏拿出一瓶烏梅汁,擰開瓶蓋,坐在餐桌旁,喝了一口。

許靜安默默喝完湯,心裏藏着事情,許靜安胃口並不好。

鬱辭拿着紙巾,幫許靜安擦了擦嘴角,隨後起身,牽着她的手走到沙發那,攬着她半靠在沙發上。

客廳裏響起他平靜的聲音。

等他說完啞巴身上發現的病毒,竟發現許靜安比他想象的鎮定多了。

只是在聽到今晚有人用針刺向她時,許靜安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鬱辭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接連說了幾聲對不起。

他給她的不僅是風雨,還給她並不平靜的生活帶來更大的危機。

“他們如果抓到久久,會不會把這種針用到她身上?”

鬱辭沒說話,如果那人查到久久是他的女兒,很難說……

“那通讓我滾出雁城的電話怎麼解釋?我帶久久離開雁城,會不會就安全了?”

如果這是紀悠染的目的,她和久久離開他的世界,會不會就安全了?

“我大伯身後有頂級黑客在幫他,東子和他交過手,水平不在他之下。”

鬱辭頓了頓,接着說:“對頂級黑客而言,沒有真正能隱藏的祕密,除非你在身邊豎起重重繭房,過全封閉的生活,做不到就離不開這個局,他們盯上你的那一天……”

鬱辭嘆了口氣,“你就成了……風暴之眼。”

鬱辭將鬱家十幾年前兄弟爭權的事情和盤托出,許靜安聽得心都揪緊了。

大家族的利益爭奪充滿了血腥。

“我十五歲以前,我爸有長達兩年多的出軌,剛好是在他上位之後,沒有證據表明我爸的出軌和他有關係,但這種陰損招數是他一貫的做事風格。”

鬱辭的臉色變得沉重起來,“跟爺爺從明城回去沒兩天,我媽收到我爸大量出軌照,她吞下安眠藥,割腕自殺,我是第一個發現的……”

許靜安瞳孔怔住,過了好久才消化這句話帶來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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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這麼平靜地說出來?

即便心理素質再強,可他那時也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看到自己的母親渾身是血地躺在自己面前,生死難料……

該有多震驚,多痛苦!

許靜安不敢想象那是多可怕的一幕。

難怪,聶紅英一直戴着那個礙眼的血檀手鐲。

那是用來遮擋手腕上的傷痕的。

身體無法抑制地抖着,她的手在鬱辭掌心裏捏成拳頭,指甲陷進肉裏。

鬱辭手上微微用力握緊她的手,道:“我不說了,你別害怕。”

許靜安吐出一口氣,目光變得堅定,“不,你說,都告訴我,我沒那麼脆弱,瞭解他們越多,越知道怎麼去防範。”

鬱辭將這十幾年發生在鬱家和他身上的事和盤托出。

許靜安攥着鬱辭雙手的手指骨節凸起。

在她的世界裏,她從不認爲宋祖暘有多壞,他只是病了,許雋、許歡,甚至劉權,他們壞,但跟這種毫無人性的邪惡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而在鬱辭的世界裏,充滿了野心和算計,權力的佑惑如同魔咒,親情被拋諸腦後,取而代之的是冷酷的算計和殘忍的謀害。

“去年四月份的時候,你很討厭我,恨不得我趕緊離開你的世界,金爵那晚,紀悠染也在……”

許靜安清澈的眸子看着他,“她應該清楚,我對你來說無足輕重,爲什麼把我拉進來?”

鬱辭的臉在燈光下漫上一層薄薄紅色。

“人有時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對不在意的人、不在意的事我向來都是懶得去理會的,那晚我進了那個包間,還跟你說了很尖銳的話,跟平常的我很不一樣,悠染她很瞭解我,應該知道你對我來說是特殊的。”

許靜安斜眼看着他,搖頭,“悠染,這兩個字每次在你嘴裏都好繾綣。”

鬱辭無語地看着她,“小滿,你原來是這麼愛喫醋的女人。”過了一會,他說:“叫習慣了,小時候就這麼叫了,小滿,不如看看什麼是真正的繾綣。”

話音剛落,他的俊臉壓下來。

許靜安滿腹的心事,今晚知道的信息太多,她腦子裏現在被很多複雜的思緒纏繞着,哪裏有心思“繾綣”。

耳畔傳來男人的輕笑聲,“小滿,認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