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傅逸看清了來人,無所謂地笑了笑:“爸,你怎麼來這裏了?怎麼還想給我做什麼決定?”
說完也不顧身上全是水,就又拿起一瓶酒對着嘴喝了起來。
傅爸爸直接把他手上的酒瓶拿掉,恨鐵不成鋼道:
“你這是做什麼?公司也不管了?
你做這樣一副樣子給誰看?
當初江奶奶去世的時候你在哪裏?
你到處沾花惹草的時候那時候你在想什麼?
現在知道後悔了?
喝醉了江淺淺就能回來了?
既然你這麼捨不得她,把她追回來就好了,這樣自暴自棄起不到任何作用。”
傅逸好像沒聽到傅爸爸說了什麼,似是自言自語道:“她不會再回來了,我找不到她了。”
傅爸爸根本就不知道江淺淺已經徹底離開了海城。
他拿出手機撥了江淺淺的電話,這是上次之後他第一次找江淺淺。
對面傳來了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
傅爸爸皺了皺眉,他又給江林撥了一個電話:
江林有點激動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過來:“喂,老傅啊,找我什麼事啊?”
傅爸爸直接問道:“我想知道江淺淺現在的聯繫方式,你能不能找到她?”
江林停頓了一下,“你找她有什麼事嗎?上次她奶奶去世後,我們就徹底斷絕了關係,她去哪也和我沒什麼關係。”
傅爸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怎麼說,你都是她爸爸,你怎麼能和她斷絕關係呢?”
江林振振有詞道:
“我辛苦把她養這麼大,她一點都不知道感恩。
弄得好像我倒欠她一樣。
反正現在她現在也離婚了。”
言外之意就是她現在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傅爸爸沒再聽他說什麼,直接把手機掛了。
他現在才知道兒子說找不到江淺淺是什麼意思了。
江淺淺走得很乾脆,一點點線索都沒留下。
因爲電話聲音很大,傅逸全都聽清了他們的對話內容。
傅逸嘲笑道:“我們傅家和江家有什麼區別,還不是一樣殘忍地對她,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傅爸爸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這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你這樣她就能回來嗎?
你現在能做的就是應該站到更高處,說不好江淺淺看見了就回來找你了。
傅逸自嘲地笑了笑:“她還會回來嗎?”
傅爸爸知道這種事只能讓他自己慢慢想開,別人說再多。
隔天劉媛帶着一些喫的也來到了這棟別墅,
她看到了醉生夢死的兒子,心裏很痛。
劉媛坐在那裏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
“逸兒,你現在這樣一副樣子是在責怪我們嗎?”
傅逸依舊躺在昨天那個位置,一動沒動。
整個書房都是酒氣,他的身上的酒味很濃重,可見這幾天他喝了多少酒,鬍子也很長,整個人都瀰漫着一種邋遢頹廢。
這哪裏還是那個有潔癖,走到哪裏都是英俊瀟灑的兒子。
劉媛:“逸兒,你快點好起來吧,媽媽保證以後不再管你的事了,好不好?你這樣媽媽很害怕。”
傅逸眼睛緩緩睜開,但馬上又閉上了眼睛。
劉媛看傅逸一點要理她的意思都沒有,她站了起來:“桌子上的飯喫,你多少喫點,別把身體給整壞了,我讓下午讓吳媽來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等劉媛離開後,他緩緩坐了起來。
手機這個時候響了,他面無表情地接了起來:
顧嘉銘:“傅哥,今天我生日,在花間酒吧,來不來事?”
傅逸對任何事都提不勁,本來不想去的,他突然想起顧嘉銘的妹妹認識江淺淺,他說道:“行,我一會就去,記得讓你妹妹也去,我問她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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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迅速地洗了個澡,一頓利索的清理,他又變成了那個金貴的貴公子。
他從車庫直接開了一輛賓利。
花間酒吧就是上次遇到江淺淺點男模的酒吧。
不到半小時,他就來到了這個酒吧。
酒吧門口早已經有泊車的小弟在那裏等着。
傅逸直接把車鑰匙扔給他就直奔包廂。
包廂還是以前那羣人,彷彿這就是他們的常態,燈紅酒綠,俊男靚女!
大家看到傅逸來了,紛紛都讓路,恭敬地喊一聲“傅哥。”
以前他特別享受這種被吹捧的感覺,現在只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
顧嘉銘看到他趕緊打招呼:“傅哥,你來了。”
傅逸點了點頭,問道:“你妹妹呢?”
顧寧寧躲在顧嘉銘的身後,身體在發抖,她也不記得他們能有什麼交集,弱弱地探出了一個頭,害怕地問道:“傅哥,有···什麼事,要··找我啊?”
傅逸讓清場,顧嘉銘讓大家全部去別的包間繼續嗨。
包廂裏只剩下他和顧寧寧兩人,傅逸乾脆坐在她的對面:“你別害怕,江淺淺是你同學?”
顧寧寧點了點頭,“是啊,我們大學四年是一個宿舍的,她是我的閨蜜。”
傅逸還挺有意外的,江淺淺還有閨蜜,他從來不知道。
如果不是上回在酒吧遇到,他到現在都不認識她的朋友。
“那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她有沒有跟你說過?”
顧寧寧搖了搖頭:“淺淺離開前和我們見了一面,並把家裏的貓給我養,交代讓我們不要去送她,其他就沒說什麼了。”
傅逸其實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她怎麼捨得,走的這麼幹脆?
他忐忑地問道:“那江淺淺在你面前有沒有提起過我?”
顧寧寧想起江淺淺最後那傷心決絕的表情,肯定是被傷透了心,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牽扯,果斷地搖了搖頭:
“淺淺走之前沒提你一個字,如果不是你經常上新聞,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們的關係。”
傅逸沒得到想要的結果很失望,最後把江淺淺留在顧寧寧的貓抱走了。
顧寧寧很想反抗,但是她的力量太薄弱。
以她現在這麼微弱的能力又怎麼能和資本家對抗呢?
顧嘉銘一臉喫驚道:“傅哥,你不是對貓毛過敏嗎?你怎麼能養貓?”
傅逸此時全身就有點癢,嘴硬道:“回去打抗生素,脫敏治療,總會沒事的。”
他回頭看向顧嘉銘:“祝你生日快樂!還有今天謝謝你和你妹妹!以後有事直接知會一聲。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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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抱着小白貓直接開着他的賓利直接離開了。
直到車子都開不見了,顧嘉銘還呆呆地站在那裏。
顧寧寧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哥,你被鬼附體了?還呆在那裏看什麼?”
顧嘉銘拍開她的手:“今天傅哥在向我道謝,這麼久以來這是他第一次跟我道謝。我怎麼感覺傅哥完全變了?”
顧寧寧撇撇嘴:“渣男一個,再怎麼變,本質都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