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北爵眼神懷疑地看着她，“是嗎”
常婆婆堅定點頭，“廚房裏還在煲藥，龍少主要是不信，可以去看看。”
淡淡的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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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廚房裏溢散出來，攜着一股苦味。
龍北爵擡頭看了樓上一眼，隨即轉身往外走。
請神容易送神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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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婆婆目送他離開，擡手拭去頭上的冷汗。
好險。
好可怕。
二樓。
浴室的燈亮着，水聲忽然停止。
片刻，喬洛推門走了出來，臉上又恢復了之前的容貌。
常婆婆擡眼望向她，笑道，“小姐，冰糖雪梨水好了，快過來趁熱喝。”
喬洛走到沙發面前，挑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
“他走了”
知道她是問龍北爵，常婆婆點頭，如實道，“剛走，不過他走的時候還問我，你是感冒還是過敏。”
喬洛眸光微頓，他還是起了疑心。
“你怎麼說的”
確實，她裹成那樣子想不惹懷疑都難。
“我說都兩樣都有。”常婆婆道。
喬洛嗯了聲。
常婆婆看着她，動了動脣，有些欲言又止。
喬洛掃了她一眼，端起碗抿了口梨水，“常婆婆，這裏沒外人，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她既然這麼說了，常婆婆也就直言不諱了，“小姐，你對那位龍少主好像很不一樣。”
聞言，喬洛淡眸微凝，“有嗎”
“有。”
喬洛一口氣喝完梨水，放下空碗，漫不經心地道，“常婆婆，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和他也不算朋友，哪有什麼不一樣。”
常婆婆淡淡笑了，眼裏藏着慈祥的光，“我也是年輕過來的，我看得出，你雖然每次都趕龍少主走，不過每次龍少主一來，你的表情會變得豐富很多。”
不像平時那麼老成，在龍少主面前，她更像這個年紀的小姑娘。
“那是因爲龍北爵那人太可惡。”想起那張很欠的笑臉，喬洛冷冰冰的表情逐漸龜裂。
常婆婆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針見血地道，“明明就有，以前就算再有人怎麼惹你生氣，你都懶得皺下眉頭，現在龍少主一句話，你就氣成這樣，還說沒有。”
難得一次，她被常婆婆說得無話可說。
喬洛斂去眸底的波瀾，調笑道，“常婆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這麼好的口才”
“現在發現也不遲。”常婆婆笑道。
下一刻，她正了正臉色，認真地道，“小姐，其實，有時候有些幸福你是可以擁有的，只要你想。”
喬洛自嘲一笑，拿起手機和外套，然後站起身，深奧的話語從脣間溢出，“常婆婆，有些事你是不會明白的。”
就像是親情、友情，她都輸了，甚至把命都給賠上了。
那種教訓一次就夠了。
“我出去走走，晚上不用給我留門了。”
話落，她開門走出房間。
常婆婆納悶地看着她的背影，不懂她眼神裏的蒼涼和孤獨。
街頭，寒風刺骨。
喬洛攏了攏外套，仰頭看着灰濛濛的天色，微微失神。
直到兜裏的手機響了，她這纔回過神。
她掏出手機，是唐心打來的。
她滑過接聽，“唐心”
電話那頭，唐心壓低聲音，神神祕祕的，“喬洛，你往前走，我在左邊巷子拐角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