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
聯想到昨晚沈綿綿喝多，當即就回復：[怎麼回事？]
[昨晚你沒回學校？]
酒店套房，沈綿綿身上套着，昨晚被揉得皺巴巴的吊帶裙。
正蹲在沙發上，哭喪着臉，散亂的頭髮都快被她抓掉。
許志豪只穿着個褲衩，支着長腿坐在牀尾，滿臉都是對她喪心病狂的控訴。
“姐姐，你說現在怎麼辦？”
“你可是成年人，是不是該負責啊？”
他瞄了眼女人身上那些痕跡，又立馬懊惱地撇開眼。
昨晚實在太抓馬，最後被這女人逼急了，就挺瘋狂的。
沈綿綿抓狂：“我還沒說你趁人之危呢！”
許志豪，一個練體育的準大學生，正是青春勃發的時候。
那身性感的肌肉、又長又帶勁的腿，讓沈綿綿一邊捂着臉不敢直視，一邊又從手指縫隙裏偷看。
默默在心裏評判，這身材，肯定比方肅好，不虧！
許志豪震驚，用手指指向自己：“我趁人之危？”
沈綿綿滿臉通紅，理直氣壯地嚷嚷：“難道不是嗎？你明知道我喝多了，你還跟我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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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德！下流！”
許志豪氣得哈哈笑兩聲，摸過手機，隨手點兩下後扔給她。
“你看看到底誰是受害者啊？還好我事先留了證據。”
“待會兒我可得問問肆哥，男人被強，能不能拿起法律武器保護自己？”
沈綿綿瞪他一眼，低頭看他的手機，是一個視頻，看封面就是這個房間。
隨着視頻打開，裏面的聲音瞬間響徹房間。
“姐姐，姐！您趕緊休息，我先走了！”
視頻裏的畫面一直晃，根本看不清，但可以聽出，許志豪的聲音帶着求饒的無可奈何。
隨後，沈綿綿聽見自己醉醺醺又不耐煩地問。
“許志豪，你是不是不行？”
“對對對，我就是不行！”
這視頻就像個閘口，昨晚的記憶傾瀉而來，沈綿綿立馬關掉視頻。
再對上少年一臉秋後算賬的表情，她簡直頭皮發麻，腳趾頭都扣緊了。
沈綿綿想起來了。
昨晚，許志豪打車送她回學校。
半路上，她看見自家的酒店，突然一陣委屈涌上，特別想家，想爸爸媽媽。
便鬧着要停車，許志豪堅持要送她回學校，但她在後座，鬧得像被綁架了一樣。
“停車！那是我家酒店！我就住這兒！”
連司機都以爲許志豪是撿屍的，警惕問她：“姑娘，要不要我幫你報警？”
許志豪沒辦法，只能停車，將她帶進酒店。
一路上，沈綿綿嘰裏呱啦問他：“你是體育生？”
許志豪在前臺確認她大小姐的身份，隨口答：“昂。”
沈綿綿：“身材應該很好吧？”
許志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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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綿綿清楚的記得，當時前臺小姐看他那震驚的眼神，明顯再說——
咱大小姐，居然玩兒這麼野啊！
不能再回憶下去了！
沈綿綿臉紅得快滴血，更不敢直視人家。
這、這……也太打臉了！
許志豪抱着手臂，睨着她哼笑：“都想起來了吧？我衣服都被你扯爛了。”
“別說了！”沈綿綿整個人快要爆炸，雙手捂着腦袋，兩只耳朵噗噗直冒熱氣。
許志豪：“既然知道了，趕緊說怎麼辦？”
“你要是不負責，我就寫二十頁PPT去江大掛你。”
沈綿綿震驚擡頭：“一晚上而已，能寫二十頁？”
許志豪也震驚，以爲她覺得他菜。
他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委屈地憋出一句：“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霸王硬上弓就算了，還嫌我不夠久？”
沈綿綿羞恥得結結巴巴：“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完，連她都覺得自己太不是東西，認命道。
“好吧，你想要多少？”沈綿綿試探地伸出兩根手指，“夠嗎？”
許志豪頓時忿忿：“這可是我第一次！是另外的價錢！”
沈綿綿抱着抱枕，癱在沙發上，任宰任怨。
“那你直接說，多少可以？”
許志豪氣不打一處來：“這是能用金錢衡量的嗎？”
這女人，怎麼這麼笨！
高三那麼忙，他閒得蛋疼，天天陪她打遊戲！
要不是他是體育生，早被班主任大罵八百個回合。
沈綿綿茫然地“啊”一聲，老實巴交地說：“可是我只有錢。”
除了錢，她一無所有。
許志豪：“……”擱這兒火上澆油呢。
宋昭一直不見沈綿綿回消息，直接打電話過來。
她語氣嚴肅：“沈綿綿，到底怎麼回事？”
沈綿綿心虛得很，支支吾吾地道：“就、就那回事兒唄。”
都出軌了，還能是做什麼。
宋昭站辦公室的全景玻璃下，皺眉問：“跟誰？”
沈綿綿看了眼許志豪，他精壯的胸肌上，都是她的抓痕。
她說不出口。
搞了閨蜜弟弟的同學，實在有點缺德。
宋昭冷靜地說出名字：“許志豪？”
昨晚也就許志豪送沈綿綿回學校，他不會是將她扔半路上的那種人。
懶洋洋靠在沙發裏的陳肆，朝她掀了一下眼皮，拿過手機給許志豪發消息。
[你幹了什麼好事兒？]
沈綿綿：“……”
許志豪收到他們肆哥的問候，頓時委屈：[肆哥，我冤枉啊！]
沈綿綿抓了抓頭髮，喪喪地說：“這說來話長，昭昭，我改天跟你說。”
宋昭關心了句：“你覺得怎麼樣？”
沈綿綿：“啊？”
其實還挺不錯的，但是當着許志豪的面，她說不出口。
宋昭輕描淡寫地道：“都是成年人，這種事兒沒什麼大不了，但如果你不是自願，這裏是江市，我會幫你收拾他。”
沈綿綿感動死：“嗚嗚嗚就知道昭昭最好了。”
掛斷電話，宋昭轉身，看向沙發上的陳肆，若有所思。
“許志豪跟沈綿綿的關係，你瞭解多少？”
陳肆撩起眼皮，沉默了幾秒，閒閒道：“我不知道。”
他從來不會關心，跟他沒關係的事。
宋昭皺了皺眉。
陳肆瞧見，起身到她跟前，將她扯進懷裏，懶洋洋的聲音，帶着點哄人的意思。
“你要是想幫沈綿綿出氣，我可以現在就去揍他。”
宋昭眉頭皺得更緊，冷冷訓斥：“這裏是辦公室！”
